聶晨仔細地觀察著這一位已經摘下了口罩的,嘴巴完全癟進去,不過神色自若淡定無比的青年女病人黃美琪。
她的衣著,她的談吐,可以判斷出她并不是窮人乍富的暴發戶。
從她嘴巴癟進去,并且嘴唇周圍口輪匝肌上方的表層已經有著一條條深深皺紋的情況來看,她口腔牙齒脫落的時間應該不短。
“為什么不戴假牙?”
在短沙發后邊的燈光區,聶晨在燈光下,讓黃美琪張開嘴巴,檢查了一遍她口腔情況,發現連一顆牙齒都沒有留下,完全拔了一個精光。
聶晨問坐好在長沙發的黃美琪,把手中的一次性橡膠手套脫掉扔入垃圾桶,“現在的口腔頜面口腔專科,應該有專門的活動牙套,可以解決你目前牙齒全部掉落的問題。”
黃美琪習慣性用手背捂著嘴巴,目光看著聶晨:“我對牙套過敏,試過了幾家口腔醫院的活動牙套,都沒有辦法戴上,一戴上就會全身過敏。”
聶晨問:“那么黃小姐,你是從哪個途徑得知咱們愛華門診。”
“我在單位的報刊室,看過關于聶晨醫生的報道,在報道當中,提過了聶晨醫生您在整容縫合和口腔頜面方面的技術,是屬于世界一流的。”
黃美琪捂著嘴巴說話的同時,把自己垂了下來的發絲攏到了耳后,如果不看她那癟了進去的嘴巴,她無論是體態面容都是屬于青春靚麗的妙齡女子。
黃美琪想了想又補充道:“在過來愛華門診之前,我托人詢問了港島醫學院的專家教授楊海坤先生,他推薦我過來愛華門診這邊,咨詢您一下。”
原來是托人問到了港島那邊的楊海坤教授。
聶晨在這會兒,倒是基本了解這位病人為何會找到了愛華門診這邊的曲折經歷。
實際上像是植牙種牙,這些在二零二零年已經是滿大街口腔牙科門診標配技術的技術。
放在了一九九零年,就算是在港島,也很難找得到可以給失去了全部牙齒病人進行全面植牙的技術和材料。
不過,聶晨自己就算是對于口腔牙科方面,同樣有著足夠的經驗和技術給黃美琪進行種牙植牙。
但是如果要做到了跟后世一樣快速地進行做牙模,根據黃美琪已經全部缺失的牙齒在牙齦部分做三d影像重塑,那么聶晨則需要一整套的關于這方面的材料。
這些醫療器械和材料需要聶晨重新準備。
特別是這個時期,技術還沒有成熟的電腦三d建模,則需要聶晨和這個領域的高手進行溝通,才能獲得了聶晨所需要的最終模型。
當然,作為已經有著一門心思,要在整容整形這一個專科一條道走到黑的聶晨來講。
既然已經踏入到了口腔頜面修復唇裂的這一個領域當中,那么給病人口腔進行植牙,同樣也是整容專科必須涉及的一門技術。
“你的情況只能是種牙。”
聶晨笑著向黃美琪說道,“愛華門診這邊目前沒有配套的器械和材料,所以很遺憾,你這一個手術我目前是做不了的。”
“我就是過來咨詢一下,如果做不了那也沒事的。”
黃美琪目光透著溫和的笑意,掩著嘴巴向聶晨說道,“我這一個情況有咨詢過國內絕大部分的牙科專科,大部分的專家教授給予的意見,都是讓我直接套牙套,而不是種牙。我也是沒有辦法,才托人詢問到了港島那邊。港島的專家教授楊海坤先生,他認為港島那邊的技術材料和京城差不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