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是誰后,葉廠長冷哼一聲,繼續罵引起了這次鍋爐爆炸事件的員工:
“所有的責任,都在你們這些沒有按規章制度操作的工人身上!這次的損失,你們上夜班所有人都有責任,包括包裝部,到時誤了訂單的出貨,所有損失都從你們的工資扣!”
給梳著大背頭的葉景天這么一喊。
本來熱火朝天進行救援的現場,瞬間一靜。
“小楊,說少兩句!廠長叫我們做什么就做什么。”幾名和鍋爐工弟弟小楊一同自愿的救援人員,開口安撫暴跳如雷的小楊。
“是啊,我們有三個月的工資壓在了廠里,要是一說責任是咱們,要我們賠償,這幾個月不就白干了嗎?”
本來圍在了旁邊,和聶晨、陳春梅他們一同小心翼翼搬著木板擔架,運輸傷者的女工也停下了動作,扭頭勸正在和廠長吵架的小楊。
“小楊,做你的事情,不會說話就少說兩句。”
在現場,因為廠長這么一句話。
整個風向霎時變化。
而暴跳如雷的小楊,在工友們一句接一句的話語當中也軟了下來。
他在月光下,梗著脖子手中的木棍揪得緊緊的,眼淚從眼角流了出來。
最終他還是抽噎著,喘了一口氣。
扭過了頭,和另外一名救援隊友悶頭走向鍋爐位置,繼續進行挖掘。
他搬著斷磚殘瓦,淚水流個不停,嗚嗚哭出聲:“我哥要是出什么事,我他媽也不活了。”
而聶晨此時正在和陳春梅,張秀秀,黃楚玉,戴春妮,幾個人把這一名情況最為危急,肺部扎入了鐵片,危在旦夕的青年女工搬上擔架床。
然后又指揮后邊六名救援人員把躺在了現場邊緣的傷者穩妥搬上了木板,跟隨在擔架床后邊,一同走向愛華門診。
現場則是留下了陳春梅和謹慎穩健的黃楚玉兩個人等待救護車過來。
“離曬大譜!”
大家把傷者帶回愛華門診,聶晨開了燈,讓五名傷者先在手術室進行傷口清理。
最為嚴重的傷者,則搬上手術臺,直接備皮麻醉,準備手術。
在這名傷者麻醉藥效還沒生效時。
聶晨在會客區撥打了周德的電話。
電話響了差不多十聲,被驚醒的周德才接聽了電話。
聶晨向周德描述了一下此時發生的突發事件,詢問這個事件的責任,在工廠資方,還是在工人。
如果不問清,聶晨一口郁氣無法吐出。
“目前咱們國內并沒有約束來料加工廠、合資企業的勞動法。”
在電話那頭周德清醒了,他了解聶晨所說的情況后嘆了口氣,“也就是說,因為工人操作不當這種各執一詞的工傷,在最終判決結果時,是會偏向工廠的。也就是,說咱們現在的勞動糾紛審,就是偏向于資本方。”
“不行,這樣不行啊周律師。我可以免費給受傷工人們治療,但是我必須要讓針織廠付出代價!周律師拿出你的本事,起訴針織廠!多少錢,我來付!”
攜帶著半夜起床氣,以及在現場因為那位葉廠長而胸口壓著一口的聶晨。
他已經很久沒有像今天晚上這么出離憤怒。
緩緩地吸了一口氣,問電話那頭的周德:“周律師怎么不說話了?”
“哈哈哈。”電話那頭的周律師沉默半晌,哈哈大笑,“聶醫生,這個案子我接了。我和吉米仔等會兒就過去現場。”
啪噠。
手術室里無影燈打開。
躺在了病床上的青年女傷者已經做好了傷口位置的備皮。
她主要的傷處,就是這已經扎入到了肺部里面的鐵片。
在手術室一排過的鋼床上面,躺著四名傷者。
張秀秀給四位傷者進行簡單的傷口清創,然后讓他們保持不動等救護車。
戴春妮她則站在了聶晨的旁邊,已經準備好了接下來只要給這位傷者進行清創止血縫合的手術器械:手術刀,止血鉗,以及大量的麻黃溶液紗布。
“手術刀。”
聶晨在愛華門診開業以來,還是第一次沒有經過了CT影像閱片,便直接給傷者進行開刀清創。
不過重生之前作為急診室主任的聶晨,像是這種被異物扎入胸腔,并且損傷了肺部的急救傷者救護經驗,技術是全球頂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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