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管以后將如何結束,至少我們曾經相聚過,不必費心的彼此約束,更不需要言語的承諾。
只要我們曾經擁有過,對你我來講已經足夠……”
四號病房,聶晨給來自新加坡的小女孩鐘小玲檢查完了單側唇裂的恢復情況。
鐘小玲有著最為完美的紅唇線以及鼻頭勾勒曲線。
小女孩在她媽媽以及老鐘的示意下,咬字清晰、一板一眼地唱起了新加坡歌手李翊君一九八七年發行的,此時在內地已經膾炙人口的歌曲《萍聚》。
“小玲實在是太厲害了。”
聶晨由衷地贊賞小女孩鐘小玲,“你的爸爸媽媽比起了其他父母,可是要花費了更多的心機在你身上嘍。”
給聶晨這么一說,老鐘和他的老婆兩人都眼眶紅了。
“我家玲玲乖巧聽話,而且能夠按照大人的指示,認真把要求執行到底,實際上我和媳婦沒有花太多的心機在她身上的。”
老公看向女兒的眼光充滿了溺愛,“這首歌是小玲最喜歡的一首歌,她專門練習了唱給聶晨醫生聽的。這些天她都在病房里邊偷偷地練著,我和媳婦讓她別累著,她還不干呢。”
“小玲,加油。”聶晨沒有勸阻小小年紀的鐘小玲要注意休息什么的大道理,而是握著拳頭向他打氣。
“謝謝聶醫生。”鐘小玲上唇微微翹起,向聶晨道謝。
“我以為聶醫生要今天晚上才回來呢,我托了我在寶安那邊的同事,讓他們幫我在一些鳥梨和南華李,還有幾包新番薯……”
五號病房,聶晨給張繼城檢查完了他臉頰、頸脖以及大腿內側植入三處擴張器之后。
張繼城絮絮叨叨向聶晨表達著自己免費做手術、免費在病房這里吃喝那揮之不去的愧疚之意。
聶晨當然能夠理解得了張繼城這種愿意付出不求回報的救火英雄,在受到了自己免費治療時,因為拿不出對等的報應,心里邊鐵定是難受極了。
也正因為如此,聶晨更是要安撫下了張繼城的心情,讓他在愛華門診這邊好吃好住,完全不用去理會其他的事情。
“那我就謝謝老哥了!上次你帶過來的鳥梨,那可真是絕了呀,我們在其他的水果攤就吃不到那么香的熟鳥梨。”
聶晨安扶張繼城的方式,當然是毫不見外地接受張繼城托村里人在寶安帶過來的水果特產。
“預計還要等多十天,這三處擴張器植入的生理鹽水固定下來,老哥你就可以回去村里邊走動走動,不過呢,粗重活在擴張器取出前就別想了。”
在離開五號病房之前。
聶晨和張繼城說了一下擴張器注射生理鹽水的周期。
張繼承聽得面有難色,不過他的難色只是一閃而逝,然后便笑著點頭:“不能干活也沒問題,我回去后可以幫那邊正在建的倉庫和工場守夜也能賺點伙食錢。”
“老哥,如果你回去寶安還是要找零活來干,那還不如到時就在咱們愛華門診筒子樓大院那邊的住院區,入職保安算了。”
“在咱們這邊當保安?我可以嗎?”
張繼城一下子驚喜了,不過他又搖頭道,“不行,我現在這個樣子,要是在咱們門診這邊當保安,可不是要嚇壞人。”
聶晨在五號病房門口停了一下,向張繼城說道:“英俊的后生仔滿街都是,救火英雄張老哥就只有一個,聽我的沒錯!”
“下周就可以拆線了嗎?”
六號病房,付思思的媽媽獲得了聶晨定的答復后,驚喜無比。
可不是嘛,付思思的這臺手術,本來是預計了至少要在愛華門診這邊住上一個月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