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馬教授兩人先過去市委那邊,向陳秘書上司交代一下昨天在港島發生的事情。”
吃完了飯,當聶晨打算愛華門診里邊小病房的床上休息半個小時,他的傳呼機就響了起來。
接聽電話的是楊海坤教授。
“我和老馬現在就在國貿大廈,老馬要和他的學生交代一下事情……我過來咱們深城的路上,越想越是對不住阿晨你啊,老馬的意思是我們兩人過去市委,先把事情交代清楚。”
楊海坤教授的語氣,比起了上午時分更加的沉重。
顯然他已經完全了解了這件事情背后的來龍去脈,同時也完全清楚了他作為港島醫學界泰斗,在這個事件應該如何表明態度。
此時楊海坤他向聶晨所說的,也就是在表明他的態度。
同時愿意和楊海坤一同返回深城,并且一同過去市委大院那邊向陳秘書上司匯報情況的馬東青,也同樣在無形當中站住了他在港島事件當中的立場。
畢竟馬東青教授他的團隊,才剛剛和聶晨談判下來了留學互換的條件。
如果昨天的事件,聶晨被英美兩國強行綁了過去,那還好說。
他馬東青也可以當做不知道這件事情,而且他還可以在美國那邊更加方便地和聶晨進行接觸。
信奉科技無國界的馬東青,他的想法就是這么簡單。
但是聶晨居然能夠在昨天那個無法破局的死局里,破局出來,成功返回到了內地深城。
這則意味著,如果他馬東青不再作出表態,不表明態度站好立場。
按照聶晨嫉惡如仇的態度,他馬東青花費了大力氣談好的各種條件,和愛華門診合作的項目以及拉來的贊助商等等,有可能因為自己在昨天聶晨安全事件里邊的曖昧態度,而全部告吹。
對于楊海坤和馬東青兩人態度立場,心中早有預案的聶晨握著話筒,語氣淡定向楊海坤回道:
“楊教授啊,我不是和你說過這個事情已經過去了嘛。我都不放在心上,你又何必耿耿于懷呢!晚上過來咱們愛華門診,我在護士站這邊擺好酒席,請楊教授好好地吃一頓。”
“好好,我在市委這邊匯報完情況就過去咱們愛華門診。”電話那頭語氣沉重的楊海坤教授,聽到了聶晨這么一說反而是大大的松了一口氣。
畢竟昨天聶晨的三臺飛刀,可是楊海坤花了兩周時間軟磨硬泡聶晨過去港島做飛刀的,卻沒料到遇到了這種誰都始料不及的安全事件。
聶晨掛上了電話,夏至午后的慵懶情緒,在這難得的悠閑周日爬上了心頭。
開啟了門診走廊內側小病房的日立空調機。
在哇啦啦有些噪音的空調機響聲中,聶晨鋪好了被單,裹上了白大褂,和衣睡在了病床上。
至于在會客區的陳春梅,她則嘩啦啦地點著聶晨從港島帶回來的七十萬港幣。
按照聶晨的吩咐,本來這算是聶晨個人收入的七十萬港幣,則劃進了愛華門診的出口項目,存入外匯。
在九零年代國家對于個體戶的稅收普遍低。
而像是愛華門診這一類沒有掛靠在了醫院的個體戶門診,在扣除了醫療器械人工藥品藥物租金等等成本的毛利,上交百分之十二的稅收。
噼里啪啦。
陳春梅按著從銀行那里取來的港幣匯率,計算著七十萬港元換成人民幣之后的金額,然后又再算一下應該上繳的稅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