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了招待所大樓前面專門延伸出來的拱形雨棚下。
望著棚外瓢潑大雨,楊海坤教授向馬東青說道,“在這方面,我還是沒有你的眼光深刻。本來呢,我還是覺得阿晨只有一兩個閃光點,哪怕是從娘胎里邊學習技術,程度也是有限的。卻沒料到,無論是技術還是知識底蘊,簡直就是深無底啊。”
“雖然你眼光不行,但聶醫生就是愿意把機會給你,甚至你不提,他還主動幫你把項目給提上了。”馬東琴教授說得酸溜溜的。
馬冬青教授嗅著暴雨過后,空氣當中淡淡的泥土焦味。
看向了在暴雨里邊打著雙閃開,向自己開來的保姆車,“也是我的動作夠快,不然可能連湯都喝不上嘍。”馬冬晴小聲說著,和身后正在低頭刷刷寫著今日見聞記錄的瑪麗安·佛魯德打了一聲招呼,坐上保姆車離開。
“為啥馬教授一說到了咱們和聶醫生合作的項目,就滿腹怨氣呀?”唐永琴對馬冬青教授的這個態度有些不解。
“還能有啥,妒忌唄。”楊海坤教授樂呵呵說著,自己的車子也打著雙閃,在暴雨中開著過來了。
嘚嘚嘚嘚。
陳春梅的爸爸陳德海,媽媽劉云,哥哥陳秋生,還有大嫂李小蕾。
四人從天蒙蒙亮時,就已經開始在他們寮棚的家里擺開了架勢,預備的今天晚上筒子樓大院完工宴席的菜肴。
此時,下午五點二十多分,手拿著兩根鐵棍快速打著牛肉的,正是陳春梅的大哥。
“阿晨,莫擔心!西北陣雨,再有個一刻鐘就該停了。”
聶晨給黃玉媚拆完了線便提前關了門診的門,和陳春梅兩人穿著雨鞋,撐著一把大雨傘,走進寮棚。
陳春梅的爸爸陳德海,見到聶晨開口報道:“咱們這一共預備了十五桌的料,不過我計算一下,晚上能到席的,大概就是十三桌。”
“把料備多一點沒事的,要是剩太多了就分給街坊們嘗嘗。”
今天完工宴席,聶晨昨天就提前額外給足足三千元費用,讓老陳打點。
本來這備料費用,已經包括在了聶晨所給的承包費用里邊,老陳覺得不能再拿多三千元。
最終他還是擰不過聶晨,最終還是收下了三千元,提前進行備料。
這一天下來,作為機動人員的陳春梅大哥陳秋生,開著新買的鈴木摩托車,載著兩個籮筐,清晨時分在鹽田漁村碼頭購置了足夠十三張桌的各種海鮮。
然后上午又在東湖買了河鮮加買了十多只活雞。
把活魚活雞載回寮棚,吃完了午飯又過去東門市場買了十多只活鴨和十多只殺好的生鵝。
這一圈下來購買這些材料的費用是一千八百多元。
“阿晨這是今天買材料的收據,你過個目。”
在轟隆隆的雷雨聲中,正要把這些備好的材料分別裝入籮筐的陳秋生,把一疊沾著油漬的收據,遞給了聶晨,“親兄弟明算賬。”
“廚房這里的明細賬目,我和阿梅都不用過目的。”
聶晨把這一大疊的收據團了起來,又塞回陳秋生的上衣兜里:“咱們廚房這里的收支是獨立的,陳叔就是最終負責人,收據賬本不用向我匯報的。”
聶晨說著,也幫忙把已經備好的材料一籮筐一籮筐,地擺上了寮棚旁邊的手推板車。
然后和陳德海一同推著板車,前往筒子樓大院。
“任老板,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港島醫學院的楊教授;這一位是英倫劍橋醫學院的馬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