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門診看病還要簽自愿協議,這也太講究了吧?”
愛娜奧斯丁樂不可支,她一改身上那土質鄉息氣味十足的金發女郎神態。
藍色的眼眸瞇了起來,透著十足的狡猾。
配合上她爛了一邊的臉龐,居然有著天使惡魔溶于一身的視覺沖擊。
她笑瞇瞇問聶晨:“如果我不愿意簽這個自愿協議,那又咋樣呢?”
“奧斯丁小姐,如果你不簽這個自愿協議,愛華門診當然有權利拒絕為您服務。”
五分鐘后。
派頭十足的陳吉米,用他那蹩腳,但是又能夠表達清楚的英語,向愛娜奧斯汀一板一眼的說明了一下,由他律師所起草的病人自愿協議的條例。
陳吉米作為律師界的老手,見到這位看起來人畜無害坦誠相見的,來自美國的愛娜奧斯丁,死活不愿意簽這一份病人自愿協議時,就知道這家伙肯定是此中老手,并且是有備而來的。
像是這種病人,如果在各個方面不給提前做好了各種協議上的準備,把漏洞都堵好了。
那么還真有可能像是聶晨所說的那般,治好了這位病人的病,會被她反過頭來告得傾家蕩產。
這種案例,在美國那里**十年代屢見不鮮。
雖然現在沒有聽說過美國國內專門碰瓷各種巨頭,然后反過頭來坑病人的兀鷹律師,會打這種跨國公司坑跨國企業的官司。
會不會坑像聶晨這種遠在了大洋彼岸的小門診小醫療機構。
但是誰知道他們的業務有多廣。
再加上,上周六聶晨已經發現了自己在愛華門診所做劉紅霞術前術后對比相片,已經登上了美國頂級醫療期刊的《JAMA》醫學趣聞欄目。
再加上周六在港島,英美兩方已經幾乎是擺上了臺面,對聶晨明目張膽的行動,更是說明了一點,那就是聶晨在深城這里所做的各種技術發展,在地球上最為強盛的那個國家里,是有著記錄在案的。
那么在這個時間點,有不遠千里從美國過來深城找自己咨詢,恰好就是脈管新型著一個已經用上了此時此刻最頂尖生物制藥的病例,說是巧合,聶晨信別人還不信呢。
陳吉米作為法務人員,更不會在這個事情上有著任何天真幼稚的想法,一開口就堵死愛娜·奧斯丁的僥幸想法。
“我家和中國商人在做生意時,聽得最多的一句中國老話叫做人是活的,規矩是死的……我覺得無論是陳律師還是聶醫生,在這方面不要定得太過死板。”
死活不愿意簽下協議的愛娜·奧斯丁,她并不會因為陳吉米強硬無比的態度而拂袖而去。
就只是使磨軟泡的向聶晨說著,她既不愿意簽下這些協議,又想要在愛華門診這里開刀做手術,“我們美國人只恪守美國的法律,你們這些協議就算我簽了,和我們美國協議有沖突的話,仍然是不會生效的。”
“既然如此,那我更沒辦法為奧斯丁小姐您開刀做手術了。”聶晨微笑著舉起了茶杯,要恭送愛娜奧斯丁出門診。
“啊……不是。娜娜在咱們門診做手術時,也不用簽這些協議呀,怎么輪到咱們美國友人,就是要簽這么多協議呢?”
倒是老劉被聶晨、陳吉米和艾娜奧斯丁這一番下來的急轉直下變化,給搞懵了,“聶醫生,不能因為她是大洋馬,就對她區別對待呀!”
老劉急是真急了,和他的話這么一說,也讓愛娜奧斯丁眼睛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