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一萬年,蜜蜜又甜甜……”
張靜穎把她的筆記本拿出來給聶晨看。
筆記上娟秀的字跡,記錄著從上周五到昨天周三,這六天她張靜穎成為了聶晨安保人員后,每天凌晨固定的三點半到三點五十分之間,聶晨睡夢當中一定會哼唱的,一些重復的歌詞旋律。
例如,星期一下午接待了來自花城還沒出道的楊崗麗后,當天晚上聶晨凌晨三點半鐘就哼唱了幾次,這只有兩句的‘等你一萬年蜜蜜又甜甜’的旋律。
“動靜大嗎?”
聶晨小心翼翼地翻開了行程記錄。
只見,安保日程當中寫上了自己幾乎是隔著一天就會發生一次的夢話唱歌。
唱的不是現在市面上所有的歌曲,而是甚多年后的歌曲。
這樂子可就大了。
“動靜并不大,我們是專業的安保人員,配套的監聽器材可以清楚記錄屋里的動靜。”
張靜穎笑嘻嘻地帶領聶晨過去她和吳靜穎的房間。
在她的房間床頭柜一側,擺放著一臺正在運作的監聽機器,這監聽機器的旁邊,有著一疊一疊的卡帶。
卡帶上,貼著聶晨回到了公寓之后的時間標簽。
這種特殊的卡帶,一盒可以錄兩個小時。
“就這么一點動靜,還給你整理出來了?”
聶晨反復聽了幾遍,張靜穎專門卡出來的,也就是從上周六在愛華小區到今天凌晨為止的五個三點半到四點之間,自己說夢話唱小曲兒的錄音片段。
聽了半晌,聶晨被整破防了。
本來吧,張靜、吳秀菊他們兩人進駐自己公寓,然后用那一套錄音設備,他兩人也是向自己報備過的。
但是這一套竊聽設備并不叫竊聽,而是叫做監控。
現在看到了張靜穎熟練無比進行卡帶回放,然后定點指出了本來萬籟俱寂的聲音里邊那細微的不同之處。
然后又在錄音設備上放大、放大再放大,把細微的不同之片,放大成了自己所哼唱的那一段小曲。
聶晨在此時,確定了張靜穎并不是重生過來的,而是因為她的業務能力過于強悍精湛,所以才把自己并不會引起他人注意的夢話中,抓取到了某個瞬間。
不由放下了心來。
“晨哥你發現沒有,基本上你哼唱的時間都是在三點三十五分到四十九分這十五分鐘之間隨機出現,下雨天會早五分鐘,晴天晚五分鐘。”
穿著清涼短衣短褲睡衣的張靜穎,坐在了竊聽設備旁邊的矮凳子上,操作著這一臺看起來非常機械化的頂尖設備。
像是展示自己最為心愛的玩具秘密那樣,臉上洋溢著與人分享的喜悅。
“關于我晚上夢中唱歌的事請為我保密……如果只有你、我還有菊姐知道的話,那就只限于我們三人,其他人都不要告知。”
聶晨向微弱燈光下操作著監聽機器的張靜穎如此說的。
“看來真是晨哥,你寫的歌詞曲子呀?當然能保密!不過你可要把這些歌曲歌詞補全了給我,特別是那首青花瓷,太美了。”
“沒問題。”聶晨一口答應了下來。
回到了書房,聶晨繼續敲打著雙側唇裂無鼻翼切除愛華修復法的論文時,小心肝兒仍然怦怦直跳。
“我的心肝喲。”
萬籟俱寂的十一點鐘,一陣如同狂風暴雨急驟的節奏后,陳春梅喘息著,昂起了她如鵝蛋那般的臉龐,嬌嫩的嘴唇吻上了聶晨,嘴里含糊不清地喊著。
噼里啪啦。
清晨五點半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