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都是醫生,在這方面我絕對不會坑你的,聶醫生請你放心吧!”
柯主任在陳吉米的法務辦公室里,就差舉手發誓,“白思源是我老戰友的女兒,她呢就是生長的環境比較優渥,思想比較自由散漫,想法過于文藝自我,表達方面有所欠缺,并不是精神狀態有問題。”
聶晨對柯主任的話是將信將疑的。
不過現在沒有檢測報告以及精神評測報告,柯主任說破天,聶晨也算是姑且聽之。
“我是醫生,我的任務就是要把你臉上這朵美麗的,生長在了脈管上的,以你的血液為養分,成長出來的花朵摘下來。”
聶晨雙手交叉放在了茶幾上,身體稍微向前傾。
和眨著大眼睛,目光閃爍的白思源對視,“美麗的終歸會凋謝,白小姐,認不認可這個說法?”
白思源穿著連體的白底棉布藍色碎花裙子。
領口位置胸脯高漲、露出白皙細膩肌膚。
明媚的眼睛,流露清醒中又帶著迷茫的眼光。
她的坐姿放松,整個人是埋進了長沙發軟軟的靠背里邊。
也正因為如此,她整個人反而透露著一種隨心所欲的灑脫氣質。
柯主任再三和聶晨所保證的,白思源沒有精神問題的說法,在此時白思源這個自然反應中,聶晨倒是信了幾分。
有一些人確實不是精神有問題,也不是精神狀態鉆進了牛角尖之類,就只是她的三觀和常人不同罷了。
“噗嗤。”
在聶晨按著白思源的說法,神神叨叨問白思源愿不愿意在愛華門診做手術時。
白思源繃不住笑了出聲,“你這個醫生還真是有趣,怕我是神經病吃了你,然后學我神經病說話是吧?”
正在煮水泡茶的鐘蘭蘭也忍不住笑了。
聶晨笑道:“你知道自己在別人眼中是神經病呀?”
門診里氣氛忽然就生動活潑。
同時對于白思源是不是神經病的這一個猜測,也因為白思源這忽然之間的反應而煙消云散。
這年頭說話神經質,并且自我到極點,第一感覺就是個神經病的家伙,在社會上并不少。
特別是在大院的二代子弟里,更是車載斗量。
確定了白思源不是精神有問題,接下來的咨詢診斷,當然可以繼續下去。
“你的脈管腫瘤長了可有些年份了,如果在不在切除,接下來就會沉淀出黑色素并且演化成黑色素瘤,更會向癌變的方向演化。”
聶晨在短沙發后邊的燈光區同,仔細地檢測了一下白思源左邊臉頰面血管位置,足足有一個拳頭大小,約莫有著二三十顆瘤子重重疊疊的脈管腫瘤。
要算腫瘤數量的話,愛華門診接診了這么多臺病歷當中,白思源她的腫瘤應該是最多的一個。
同時聶晨也認為除了臉上的這一處位置白思源,身體上其他部位的血管賣過應該也有類似的脈管腫瘤病變。
聶晨收起了手中的壓板,明天關掉了燈光區的開光,像白思源和陪白思源過來的柯主任,說出自己的診斷:“不過現在的情況不容樂觀,預計白小姐身上其他部位也應該有類似腫瘤,如果需要在門診這邊進行手術,咱們需要為期一周左右的術前觀察之前去正規醫院做全身檢查。”
聶晨做回短沙發寫好了讓白思源去做全身檢查的各個項目。
白思源倒是在點頭同意了讓聶晨幫她摘除下臉上這一朵,邪惡無比、并不美麗丑陋至極的脈管腫瘤花朵后,就沒有再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