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聶醫生。”
六號病房,而做過了皮瓣移植,這些天并不能夠自如說話的陸偉峰,今天也可以磕磕巴巴地說一兩句,“我昨天晚上看了鏡子,覺得整個人都好了。”
六號病房里包括陪護包偉林的家屬都發出了善意的哄笑聲。
也確實如此。
本來陸偉峰可是兩邊嘴角有著兩條像是笑面人那樣的傷疤,直至顴骨位置。
在他做完了疤痕切除以及皮瓣移植的縫合之后。
雖然兩邊的兩頰皮膚繃得非常緊,但聶晨那神乎其技的鎖邊褥式連續縫合法,就算是沒有拆線,也看不到縫合過后的疤痕有線頭露出來的。
因此,昨天在陪護陸偉峰家屬的鼓勵下,一直認為就算是做了手術,自己也不能夠恢復本來模樣的陸偉峰。
他在鏡子里邊看到了現在模樣,激動得差點兒就失眠了。
“謝謝聶醫生,阿峰能夠恢復本來模樣,我們老陸家以后的生活也算是有個盼頭了,不會像以前那樣總是愁云慘霧的。”
今天清晨在陸偉峰病房里邊陪護的,除了陸偉峰的媽媽之外,他的奶奶也在這里。
白發蒼蒼的老奶奶拉著聶晨的手,顫微微掏出紅包,塞進聶晨的白大褂口袋,“小小心意,以后順順利利。”
“醫生哥哥,昨天晚上我睡得可香了,就算是有點疼,在夢里邊做的夢也是疼得很開心的。”
七號病房周彩鳳,她在聶晨從隔壁查房時,就已經眨巴著大眼睛把可升降病床搖了起來,靠坐在了可升降病床的一側,等著帥氣陽光干凈利落的醫生哥哥聶晨,來查她的房。
今天給周彩鳳陪護的是周奶奶。
周奶奶說話中氣十足,嗓門特別洪亮,嘴巴也特別寬,看起來比起了她兒子周德還要壯碩。
“聶醫生你可不知道啊,我家彩鳳她可勇敢了!”
周奶奶哪里不曉得自家的小孫女那點小心思呀。
她逮著聶晨就玩命的夸孫女周彩鳳,“就算是大人做了這么大的一個手術,也是會很疼,鬧個不停,你看二號病房的那個小蔡,兩母女可是鬧得把咱們的護士都給折騰哭了。就連了隔壁的幾個大老爺們,也經常半夜被疼得哭醒。就只有咱們彩鳳是最省事的!不哭不鬧也不用麻煩咱們的護士姐姐,來回奔波折騰。”
周奶奶一夸起來那就沒完。
聶晨檢查了一下,周彩鳳做完了皮瓣移植之后的皮瓣空間和黑毛痣切除的位置吻合情況。
便發現,現在應用在了針對擴張器植入皮瓣移植的新型特效藥,已經產生效果。
而且可以讓鐘彩鳳這種對于手術藥物排異反應非常激烈的敏感體質,也一樣的在手術后的兩天,便把體內的白細胞降了下來,炎癥也消退了不少。
“是的,彩鳳很勇敢。”聶晨點頭。
周彩鳳和周奶奶都眉開眼笑。
“穩定了。這一條皮瓣搭的橋,血運完全穩定下來了。不過以后上唇胡子要用小剪刀一根一根地剪,約莫三天就要講一次,最好的話就隔一天地整理一下上唇的胡子。”
在二樓的八號病房,鄭金海所植入的擴張器,其他兩處難度還不算什么。
難度最高的,則是在左邊臉頰以面血管為皮瓣蒂植入在了頜下位置,但是又要直接從這一處皮瓣蒂,像是搭橋那樣從右邊損傷的位置,搭了一條皮瓣,承載了右邊面血管,提供整塊需要擴張器擴張皮瓣的血運。
之所以這么做,主要就是提前用右邊已經被燒傷的面血管,培育左邊植入擴張器的皮瓣,等到擴張器擴張的皮瓣完全撐大時,便可以直接把這一塊表皮切除一半移植到了右邊的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