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是駱伯宇少校。”
柯主任和駱伯宇少校兩人,邁著絲毫不差,像是丈量過那般的步伐,走入愛華門診。
在會客區啪的一下同時站定腳步,然后站得筆直的柯主任,向聶晨介紹站在他身旁,這位臉部以及頸部有著皮層粘結、大面積燒傷的青年,
“本來咱們燒香研究室,是轉診另外一位燒傷腐蝕病人過來愛華門診的,只是呢,小駱著急著找對象,所以就讓他插隊先轉診。”
門診里,三位姑娘的目光,都同時看見了駱伯宇。
林清雅、鐘蘭蘭兩人看了一眼之后,便垂下目光不敢再看。
駱伯宇臉上的燒傷,已經影響到了他的嘴唇、鼻子一側。還有眼睛。
如果只看駱伯宇左邊被燒傷這一側的臉頰,會看到他布滿了血絲的眼睛連眼皮都合不上去了,露出了肌腱的臉頰咬肌,以及露出了一半牙齒的嘴唇。
這個模樣,如果半夜出去扮鬼都不用化妝。
就算是白天猛然看到,也會嚇個夠嗆。
至于張靜穎,則和駱伯宇兩人目光對視一下微微點頭,顯然是互相認識的。
聶晨和柯主任駱伯宇一一握手,讓他們兩人在長沙發坐好。
然后又再看了一下柯主任帶過來的駱伯宇的病歷。
駱伯宇的病歷詳細地記載著,部隊醫院燒傷研究室關于駱伯宇做過的幾次大方案。
在方案中,甚至是打算用他額頭的皮瓣切割下來,蒙住左邊臉頰被燒得完全缺失的肌腱上面。
只是因為,對于眼圍肌腱、口輪匝肌以及鼻側肌腱這三個方面的恢復沒有理論技術支撐,所以只能擱置下來。
甚至部隊醫院都已經打算,帶著駱伯宇前往對燒傷恢復,有著先進經驗的東京燒傷研究科室進行手術。
但是,部隊醫院早在一年前就把駱伯宇的燒傷情況各項數據,發往有技術交流合作的國際醫院。
這些醫院最終給出的治療手法都是保守的,甚至是不能解決問題的。
如果不是聶晨這段時間的橫空出世。
部隊醫院燒傷研究室的柯主任,他手里積壓的像鄭金海、駱伯宇這一類的燒傷病例,可能會像之前那樣一年年地積壓下去。
要等到十五后后,國內燒傷修復領域獲得了突飛猛進日新月異的發展,才有可能得以解決。
“修復難度確實大,從下瞼血管、臉血管、鼻側血管、上唇血管這一系列的皮瓣,都需要進行修復。”
聶晨給駱伯宇做了檢查時,坐回了短沙發,和就算是像個骷髏人一樣,但仍然給人一種氣宇軒昂感覺的駱伯宇,做出診斷,
“不過整個臉部以及頸部所需的皮瓣面積非常大,額頭以及右臉頰都需要作為皮瓣移植的培植位置,甚至在你的鎖骨下方,也同樣需要植入擴張器培植皮瓣,用于蒙住頸部被燒傷的位置。整臺手術擴張器擴張的時間約莫是兩個月,靜止的時間大約半個月,整臺手術下來,至少是三多個月的時間。”
柯主任微微點頭,沒有說些什么,看向了駱伯宇。
駱伯宇坐得筆直鄭重,向聶晨點頭道:“不過是三四個月,就算是一年兩年,我也是愿意熬的。”
“不至于需要熬,最多也就是四個月的時間吧。”聶晨在駱伯宇部隊醫院的病歷上,重開了一張新的病歷,并且寫下了讓駱伯宇去做全身檢查的各個項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