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個小要求。”
電話那頭的馬利肯教授壓低聲線說道。
“馬利肯教授您請說。”
聶晨在心中默默地估算了一下時間,以美國人說走就走,想去哪里立即打飛的習慣。
如果馬利肯教授他打完電話立即乘坐國際航班,從美國前往港島,然后赴明天早上愛娜奧斯丁的手術在現場觀摩,聶晨也不會感到驚訝的。
周六聶晨可是親眼見到了,和自己打完電話之后的王烈,直接就在波士頓坐飛機來到港島,然后直接和自己見面洽談,關于影像導向設備合作生產線的事宜。
“謝謝。”
聶晨坐在了傳真機的旁邊,接過了林清雅遞過來的,冒著白煙的瓶裝可口可樂。
馬利克教授繼續說道:“聽說兩周前,新德藥業技術部門有專門派攝制團隊進入愛華門診手術室,拍攝關于脈管畸形相關手術的手術影像,奧斯丁小姐她這臺手術,實際上也是我們波士頓醫學院非常關切、也非常急需相關手術影像的一臺手術……我們可不可以也派設置團隊,在明天過去愛華門診進行拍攝呢?”
“哦,不好意思,馬利肯教授。”
聶晨美滋滋的用吸管吸著可口可樂,一口回絕了馬利肯教授的這個請求。
“雖然不知道馬利肯教授,您這個消息是從哪里打聽來的,不過我可以很明確地和您說,之所以答應新德藥業在特定的病人手術期間進行拍攝,是因為愛華門診那個新德藥業有著密切的商業利益關系,必須在技術溝通方面做出互相信任。而愛華門城和波士頓醫學院之間,并沒有任何的利益綁定,馬利肯教授,您這個要求有些過分了。”
翌日。
查完所有病房。
聶晨站在手術臺上。
宋東陽已經給愛娜奧斯丁做好了麻醉。
手術室里站滿了人。
同時觀摩室里也是人頭擠擠的,由新德藥業技術部門牽頭的全世界行業學術大佬,一同觀摩這臺公開脈管手術。
“愛娜奧斯丁是今年上半年才檢測出來的病癥,波士頓醫學院是去年開始大量出產相關論文的。”
聶晨頓了一頓,看向了手術室的某個方向。
“這是我和愛娜奧斯丁的手術同意書,三天前就簽訂好了。”
“但是,我并沒有給她做手術,而是讓她配合我演了一出戲。”
“看來,馬利肯教授相信了。”
聶晨雖然戴著口罩,但是所有人都可以感受到聶晨口罩之下的臉是帶著微笑的。
他輕描淡寫地將這個計劃全盤托出。
看到這一幕的所有人,心臟都是一緊。
馬利肯教授這個老狐貍居然也有被算計的一天。
很多人都知道波士頓醫學院的馬利肯教授,背地里做過很多手段。
聶晨還是第一個可以讓馬利肯教授吃癟的人。
馬東青看到這個結果,臉上的笑容把褶子都擠出來了。
“哈哈哈哈,開心啊,這個卑劣小人居然也有今天。”馬東青暢快地說道。
“你也太記仇了。”楊海坤翻了個白眼,對于愛華門診因馬利肯教授而起的恩怨,他多多少少知道一點。
不過,這個仇,聶晨居然是在《JAMA》發表了他的論文之后,再進行報復,還真是讓人始料不及。
而且,馬利肯教授恐怕要吃下不小的虧。
愛娜奧斯丁的意識,因為麻醉藥的緣故,開始慢慢變得模糊起來。
宋東陽時刻觀察著愛娜奧斯丁的情況,然后向著聶晨點了點頭說道:“生命體征,血壓124/72,心率75,竇性心率(唯一正常性心率)。”
“諸位,臉部脈管腫瘤切除手術,正式開始。”
聶晨沉聲說道,當他拿起手術刀的時候,他就是整個手術室的主宰。
很多人都看出來了,聶晨的氣質發生的轉變。
沉穩如同大海一般。
可靠。
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