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趁著這個時間點趕緊回去吧。”聶晨也是說道。
如果過了時間點,就要等到凌晨,但是凌晨被發現的概率也非常的大。
“聶晨,有緊急情況記得用電筒給我發摩爾密碼,苗醫生沖著聶晨眨了一下眼睛,然后轉身離開。
聶晨還沒有明白苗醫生是什么意思。
黑虎就和苗醫生消失在了陰影之中。
“他最后和我說的發摩爾密碼是什么意思?我們有他們的聯絡方式嗎?”聶晨詢問道。
“我這里有。”阿寬點了點頭。
“那就行。”聶晨覺得苗醫生最后那句話,應該是讓自己有什么事情就找到阿寬,把消息傳遞過去。
應該就是這樣,沒有錯了。
聶晨回到了病房之中,黃世通正在嘗試著打開手銬。
看到聶晨進來,就放棄了自己的無聊行為。
聶晨笑了笑,走到床邊,從枕頭底下抽出一根回形針掰成的鐵絲。
這個醫院的病床都很老式的,一些病檢報告,都是用回形針別好了放在一起的。
應該是哪個護士,走的時候,把病檢報告留下來,才讓黃世通找到機會。
看到聶晨將自己的逃生希望拿走,黃世通面不改色。
逃不逃走,對于他來說不過是死亡的時間發生改變而已。
特種部隊這里不會放過他,外面那些追殺他的人就更不可能了。
黃世通的臉色沉了下來,有些淚喪。
聶晨走到窗前打開窗戶。
外面的空氣雖然燥熱了一點,但是空氣清新。
阿寬斜靠在房門的位置,注意著門外的動靜。
“我可以救你,給你做手術。”聶晨這樣說道。
聶晨的語氣很誠懇,真心實意,他需要黃世通配合自己的手術。
黃世通只是搖了搖頭,嗤笑道:“原來你還是一個醫生,沒用的,就算是做了手術,我也會死。”
“沒有人會放過我的,我腦子里那些消息如果說出來,我對于你們來說就沒有用了。”
“除非你可以答應保住我,否則,我腦子里那些消息,你永遠也別想得到。”
黃世通就是抓住軟肋,想要談條件。
阿寬皺了皺眉頭,聶晨只是一個醫生,如果貿然答應,那就是越權。
聶晨沒有說話,只是搖了搖頭。
這樣的條件,他沒有辦法答應,也沒有權利答應。
黑虎和苗醫生他們損失了那么多的兄弟,才抓住了黃世通。
聶晨沒有辦法替那些人做決定,沒有辦法決定黃世通的生死。
聶晨將窗戶關上,和阿寬走出了房間。
“需要我在門處看著嗎?”阿寬問道。
“不用,他根本就沒有想跑,出去也是死,留在這里也是死,他想談好條件再做手術。”
聶晨之前是距離黃世通最近的。
在走到黃世通身邊的時候,聶晨就知道,黃世通已經醒了。
那種情況下,他都沒有逃走,很明顯是想留下來談條件的。
“你聯系一下黑虎他們吧,這件事情,我們做不了決定。”聶晨對著阿寬說道。
這件事情,他和阿寬都是外人。
阿寬點了點頭,現在黑虎和苗醫生都還沒有回去,只能等白天的時候再發消息了。
醫院院長那里,黑虎早就說好了。
早上八點多的時候,就送來了聶晨和張靜穎的工作牌。
“加油,好好干,自己也要注意安全。”院長也有六七十歲了,拍了拍聶晨的肩膀,顯然是將聶晨和張靜穎當成是同一戰線的同志了。
聶晨沒有解釋,自己只是一個來支援的醫生。
而張靜穎更別提了,大家都把她當成了聶晨的護士助理。
阿寬的身份就簡單了,和門衛的老大爺說一聲。
阿寬就成了老大爺的侄子,被安排到了醫院里面當保安,說出去還真能糊弄不少人。
倒是有不少人都意識到醫院里面多出來一個新來的醫生。
不過,小縣城的醫院,就連護士都是三四十歲的那種。
見到聶晨的第一句話永遠都是,“哎喲,新來的醫生啊,長得蠻不錯的嘛,有對象嗎?沒有的話,姨給你介紹一個。”
聶晨突然一種身陷囹圄的感覺,怎么突然之間全世界的中年女性就都變成蔣瑩教授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