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同意從基金賬目上走!”聶晨說道。
“我也同意!”宋東陽也說道:“我和唐永琴也表示表示吧,我們捐二十萬給科里的基金!”
陳春梅從基金中拿出吳少濤為老太太代交的錢退還給吳少濤。
“謝謝了!”
“我也不矯情,這錢我收下了!”
吳少濤說道。
“行啊,哥們兒,還真沒看出來,你居然也是有錢人!”
“看你以前那個扣門兒樣子,以后可要多請客,接濟接濟我這個月光族!”
宋東陽調侃道。
不過辦公室里的人都能聽得出他語氣有些酸溜溜的。
“誰是有錢人了,別胡說八道!”
“那天我刷的是我爸爸的卡,她老人家攢那點錢不容易!”
“本來想著打算給我娶媳婦用的,要是知道我想把錢捐出去,非跟我急不可!”
吳少濤爭辯道。
事實上當他刷了父親的卡后,老人家就找他詢問過,得知兒子是做好事后并沒有說什么。
吳少濤父親并不是一個不明事理的人。
他心里甚至隱隱在為自己兒子驕傲。
愛華醫院的醫生們并沒有向老太太提起這筆錢,不過老太太也知道急診科里的基金都是救命錢,能還回去還是還回去的好。
幾天后拿著一張油布紙包裹著的房產證找到了聶晨和吳少濤。
“我這一輩子一共養育過四個孩子,我供養他們長大、上學,又看著他們一個個組成家庭,退休后甚至還要為他們的子女操心!”
“我丈夫走的早,他走的時候老大也不過十歲,我自己含辛茹苦的帶大了幾個孩子,不容易啊!”
“我可是掏心掏肺的指望著他們好,沒有想到我遭難了,生病了,竟然沒人照顧我,一個個全部從醫院里跑了!”
“我知道你們都是好人,老太婆不欠你們的醫藥費!”
老太太說著從油布紙里面取出一個房產證:“這是我的房產證,上面寫的是我的名字,你們將房子賣了吧,多的錢就當是捐獻給你們的那什么基金了!”
據老太太介紹,她以前一直跟著二女兒住,自己的房子是閑著出租的。
現在她決定捐獻給愛華醫院。
老太太拿出的是一張深城市區一百五十平米的房產證。
現在是正好海南那邊房地產起飛的時間。
而處于港島關口處的深城,市區房價也開始飛漲。
一百五十平米的商品房,在一九九零年的年底,價值比起了年初要翻上一翻,再加上是處于鬧市東門的房產,現在房價是四千元平方。
“我都打聽過了,這房子算是我和丈夫的共同財產,房子置換后房本上只有我一個人的名字,我對房子應該有處置權的!”
“如果你們不希望我兒女過來找麻煩,我可以委托律師公證的,就算是我的醫藥費吧,多出來就當是我給你們科室那什么基金的捐款吧,你們不是都捐過了嗎?”
老太太堅持道。
她執意要將房子捐獻給醫院。
“這個不行!”
聶晨搖搖頭說道,“你這個太貴重,我們不能收!”
他看到這個房本的第一眼就知道價值不菲,價值百萬以上,而老太太所欠醫藥費不超過十萬。
這么貴重的東西醫院怎么可能收下?
“老人家,你也有兒女,還是將房子留給他們吧!”
“你的醫療費不過是數萬,我們怎么能要您的房本呢!”
吳少濤也推諉道。
他知道幾個兒女對老太太并不好,這還是看在每個月都能收到一筆可觀房租的份上。
要是老太太執意要將房子給了醫院,幾個兒女對待她的態度怕是要更加惡劣。
這錢醫院絕對不能收。
“你們放心,房租我以前沒有要過,今后也不會要!”
“我沒月還有不少退休金,足夠資金花銷了!”
老太太再次懇求道。
聶晨依然不同意。
醫生辦公室里的其他醫護人員也不同意,紛紛出言勸阻。
“老人家,我們科室雖然有基金但卻是應急用的,很多當時交不了錢的病人事后都會交上來,所以并不需要多少錢!”
“目前,新德藥業、王安電腦、華為,以及多家醫學院、社會人士都給愛華門診設立基金會,我們這里并不差錢!”
“您的錢我們不需要的!”陳春梅開口道。
做為基金的管理者,陳春梅是知道這些情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