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想給父親提供腎源的居然是林茵茵,張秀秀大吃一驚,急忙通知了林建杰往自己家里趕。
到了張秀秀家里,看到妹妹一副拜金的樣子,林建杰伸手就打了妹妹幾巴掌:“我不是讓你回家了嗎,你為什么還在這里,而后又想賣掉自己的腎臟?我和你說過多少次了,腎臟很重要,你這樣的年紀,一個會出大問題的!”
“我賣自己的腎臟和你有什么關系?”
“像你這樣一點一點的拿工資,我到什么時候能過上富裕的生活啊!”
“我要過有錢人的生活!”
林茵茵咄咄逼人道。
林茵茵和哥哥大吵一架從張秀秀家里跑了出去,從此再沒有和哥哥甚至是父母聯系過。
林建杰多方尋找都沒有找到妹妹的下落。
幾個月后有人見到她和一個五六十歲的老人在一起。
林建杰多次到熟人見到妹妹的地鐵上尋找都沒有找到。
林茵茵徹底和家人失去聯系。
張秀秀父母回到大連老家,她父親一邊調養自己的身體一邊等待著合適的腎源。
兩個月后,就在張秀秀父親認為自己的病沒有辦法治愈的時候終于等到了正規腎源。
聶晨和愛華醫院的兩個主任為他做了腎移植手術。
術后恢復良好。
不過,張秀秀父親畢竟年紀大了,加上又做了這么大的手術,身體大不如前。
堅持了兩三年之后離開人世。
張秀秀母親在丈夫走后并沒有責怪地方醫院,她知道丈夫三年的壽命其實是撿來的,若是沒有別人捐贈的腎源,他其實早就堅持不下去了。
愛華醫院照常工作。
醫生們每天都要應付各種希奇古怪的病癥。
這天來了一個三十來歲的男子。
男子一直蒙著面,直到被魏婷和黃楚玉帶進處置室才將揭開面紗露出真容。
原來他嘴里塞了一個燈泡。
燈泡勉強塞到嘴里相互擠壓,現在整個腮幫子都腫脹起來,想要將燈泡弄出來相當不容易。
“求求你們,趕緊……趕緊將我嘴里的燈泡給弄出來,我,我好疼啊!”男子斷斷續續的說道。
魏婷看到這種情況立即傻眼了。
她還沒有遇到過這樣的情況,真的不知道該如何下手。
或許這已經超出了醫學的范疇。
“快,快去叫李大勇教授,不,去叫聶晨醫生!”魏婷急忙對身邊的黃楚玉說道。
她現在有些手足無措了。
黃楚玉不敢怠慢,立即給聶晨打了電話。
聶晨來到處置室看過對方的情形后就知道這家伙是徐東青,劉月倩的大學同學。
他讓黃楚玉拿一些石蠟油涂抹在對方腮幫子上做潤滑劑,又用小錘子將燈泡敲碎,慢慢的一點一點的將玻璃碎片取出來,最后扔到垃圾桶當中,用消炎藥物漱口緩解腫脹。
“黃楚玉,你在幫忙處理一下!”
“看看需要不需要再開點藥物什么的!”
“還要檢查患者口腔黏膜或者是口腔表皮有沒有破裂的跡象!”
聶晨吩咐道。
他匆匆離開處置室。
“好的!”
“你放心吧,聶醫生!”
黃楚玉答應著。
她檢查過后發現徐東青口腔并沒有出血的跡象,而且經過消炎處理后說話利落多了。
黃楚玉趁機問道:“你,你怎么會將燈泡塞進嘴里的,說一說吧,我們還要做紀錄呢!”
“我在英國留學的朋友給我帶了一個臺燈,臺燈燈泡說明書上說不要將燈泡放到嘴里!”
“我就想著為什么要寫這個說明呢,而且只要你的嘴足夠大,放進去了為什么拿不出來呢!”
“所以我就嘗試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