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僅是張庭權不再理會高虹,她發現周圍的人對自己都是冷冰冰的,當著她的面不說什么,背地里都在議論紛紛。
“真是驚天大逆轉啊,起初我聽說孩子不是孫啟榮的還以為是張庭權的,沒有想到也不是張庭權的!”
“當年的高虹也真夠瘋狂的,不知道究竟同時和幾個人在交往?”
“就她的樣子還想爭奪孫啟榮的遺產?真是不知道羞恥,要是真的將遺產給了她,這天下還有天理和公意嗎?”
除了律師,甚至連周德律師所的保潔員都有些看不起她。
有幾次幾個保潔員在談論高虹這件事情的時候被她聽到,人家扭頭就走,別說道歉,連不好意思的表情都沒有出現在臉上。
高虹憤怒了。
她原來想要起訴其中一個保潔員的,可是人家聽說高虹要起訴自己,保潔員只是冷冷的說道:“難道我說的不是真的,難道你不是零繼承?想告我啊,很好,你去和我的律師談吧!”
保潔員遞給律師一張名片,名片上寫著她的律師名字:張庭權。
保潔員雖然沒有出息,但她卻是港島大朗最早的那批丁權戶之一,而且她兩個兒子一個女兒都很有出息,家族財富并不比孫家差。
高虹和張庭權提起這件事情,哪里知道張庭權淡淡的說道:“我看還是算了吧,你又何必和一個保潔阿姨過不去,她都那么大了!”
張庭權心里并不以為高虹能贏得這場官司,如果打起來保潔員的贏面是非常大的,畢竟人家根本沒有提起高虹的名字,就算提起又如何?那些保潔員說的可是真的。
“你……”
“你還拿我當朋友嗎?”
“以前你從來不會和我這樣說話的!”
高虹負氣而走,離開張庭權辦公室。
她再也無法提出諸般壓力,向周德提出了辭職。
辭職后帶著自己的妹妹高梅一起到港島一家涉外律師事務所。
高虹走的時候并沒有通知張庭權,就和十來年前那次分手一樣,默默的離開。
但是高虹知道這一次和十幾年前分手的那次又不太一樣。
以前張庭權可能還牽掛著自己。
但是這次卻是徹底的分手,張庭權再不會惦記自己。
而她則是灰潮溜的被趕出了深城。
聶晨從韓國飛過去新加坡飛刀的時候,李大勇教授和林榮華又接了一個緊急病例,病人叫任朝陽,他是著名法學專家趙坡的女婿,也就是趙春榮的姐夫,趙雪涵的丈夫。
任朝陽此前身體還算不錯,并沒有什么頑疾。
他接受了一個丈夫想離婚和妻子分家產的案子。
丈夫是入贅女方家的,不過他們沒有簽署婚前協議,不過按照約定俗成,家里的所有財產甚至是孩子都是女方的,甚至連孩子都跟了媽媽的姓氏。
丈夫想找律師的原因就是想在離婚后能分到一點財產。
任朝陽表面平靜,內心卻是驚濤駭浪。
這個客戶和他是何等相似。
雖然他不是贅婿,但是卻和趙春榮簽署了一份兒丟臉的婚前協議:只要他和趙雪涵離婚,不過是誰的原因,一切財產包括婚前和婚后的都歸趙雪涵所有。
他不是贅婿卻簽署了一份兒自認為是喪權辱國的協約,在家里同樣沒有地位。
趙坡就不必說了,別說是對他,就算是對自己的兒子也是不聽話就教訓。
趙春榮也是不信任自己這個姐夫的,每次見到趙春榮的時候,任朝陽都覺得對方眼神中隱藏著一絲絲蔑視。
趙春榮根本看不起他。
客戶的遭遇讓他產生了精神共鳴,任朝陽腦門上青筋暴露說道:“您放心吧,我一定會幫你爭取到一些財產的!”
話沒有說完任朝陽就覺得天旋地轉,然后不省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