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我整天忙著上手術,哪有時間寫論文?您要是真的逼我寫論文,副高的職稱我還是不要了吧!”
一瞬間,陸曉芬覺得升職稱這種事情變的索然無味起來。
“你這是什么話?別以為你手術水平高就可以目空一切,以后你可不是深城第二醫院年輕醫生當中手術水平最高的人了!”唐院長沒有注意到陸曉芬神態上的變化,他繼續說道:“再不升副高職稱,一病區主管的位置可坐不穩了啊!”
“我知道我已經不是手術水平最高的人了,其實我也不想做主管這個位子,當初是沒人做的來我才做的,現在讓出來也好,省的妨礙我做手術!”陸曉芬說道:“只要你能說服聶晨來做主管,這個位子我毫無怨言的讓出來,老老實實在他手下看病、搞科研,絕對沒有其他想法!”
“你想的倒是很美,人家聶晨只是一個交流醫生,他在深城第二醫院待幾個月就會離開,怎么可能去做一病區主管?”唐院長說道:“我說的是另外一個人,美國加州醫學院的莊克農教授,他馬上就要來我們醫院工作了,簽了兩年,楊偉東邀請過來的!”
“莊克農!“
“那個亨利莊嗎?”
“我上學的時候就聽說過他,他是美國華裔醫生的翹楚,沒想到他也來了深城第二,那我們醫院可是高手云集啊!”
陸曉芬興奮的說道。
但也只是有點興奮而已。
認識聶晨在先,現在得知有機會認識莊克農卻沒有那么激動了。
莊克農只算做是自己仰慕的偶像。
而聶晨在他心中卻像是天神一樣難以超越,當然,她也不想超越。
唐院長的一番說教陸曉芬轉眼就忘了。
開開心心的回到門診工作。
沒有病人的時候她也在想到底是聶晨的手術技術高呢,還是莊克農的強。
思來想去,她還是覺得聶晨的手術技藝可能更高。
即便是胸外科理論,陸曉芬也沒有見過比聶晨相關知識更豐富的人。
無論遇到什么情況他總能在第一時間做出最正確的判斷。
這種能力她是沒有的。
陸曉芬相信莊克農也比不上聶晨。
術技巧可以練,但是那種處變不驚的老練卻是學不來的。
門診室來了一個叫程赫月的學生處處長,一邊看病一邊和學校通著電話。
陸曉芬通過簡單的檢查、問診后確定她只所以咳血是因為咽喉撕裂傷,建議去呼吸科內科看看。
病人一聽說自己是咽喉撕裂傷就炸鍋了:“我都咳血了,你居然說我只是小傷,哪有這樣的道理,我鄰居也是咳嗽帶血,
送到醫院就做了手術,醫生說再晚一點兒就來不及搶救了,我也是這種癥狀,你居然說我只是小病?”
“并不是每一個咳嗽帶血的人得的都是一種病,你這真的只是小傷,還是到呼吸科看看吧!”陸曉芬吩咐道。
程赫月依然不想走。
這時候過來一個護士說道:“她已在呼吸科看過了,主任說她是咽喉撕裂傷不過患者不相信,非要再來胸外看看!”
這護士是呼吸科的。
那邊的主任看程赫月睥氣不好就派來一個小護士提醒胸外的醫生小心在意。
陸曉芬微笑著說道:“原來你已經在呼吸科看過了,你的病歷呢,在那邊都做什么檢查了,怎么不給我看啊?”
“我憑什么要給你啊,我給你以后你照著讀就是!”程赫月狡辯道:“如果這樣,我怎么知道你們診斷結果是不是一樣?”
“現在你也考驗過了,我們內科、外科說的都一樣,你確實是小傷而已,遵照呼吸科醫囑吧!”陸曉芬勸說道:“以后別在瞎想了,回去好好休息吧!”
陸曉芬在病歷上寫下“尊呼吸科醫囑”的字樣。
“誰瞎想了?”
“我確實是有病,沒病我來醫院干嘛呢?”
程赫月突然暴怒起來。
拉著陸曉芬的頭發將她帶都門外的走廊上。
呼吸科的護士嚇了一跳,趕緊找人將陸曉芬救下來。
陸曉芬一氣之下寫下醫囑:“此人是精神病患建議送精神病院。”
程赫月看后更是暴怒,揚言要投訴陸曉芬。
聶晨與劉月倩經過門診大廳。
一個老人坐在休息區的坐位上。
“爸,你忍一忍!”
“我這就找地方給你倒杯熱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