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晨說著,瞅了一眼病房外已經在靜候的陳吉米律師。
陳吉米笑出了兩個小酒窩,微微點頭回應。
患者的姨媽聯想到聶晨的身份,就有些萎了。
以她的財力,怎么可能和聶晨斗?
那才是真的財大氣粗啊!
“聶醫生,我也不是說你們醫院騙錢,我的意思是小巖剛做完手術,怎么又來病了,我這不也是跟著著急嘛。”
患者姨媽的口氣有所緩和,文文弱弱的,非常老實。
聶晨笑了:“著急”著急就把氣往我們醫生的身上發泄?憑什么醫生就得受你的委屈?你算老幾!”
“那,那是我語氣不好,太著急了,不夠冷靜,我道歉,道歉還不行嗎?”
患者的姨媽也自知理虧,當即聽聞聶晨要和她打官司,就慫了。
聶晨撇撇嘴,這種人不治治她,她還不得把醫院搞翻天?
逮著個醫生,就損兩句罵兩句。
咋地?醫生欠她錢啊?
該她的啊?
余忠才、林建杰、魏婷等人聽聞這句話后,全都一愣。
這么刁蠻的患者家屬,居然認慫了?
同時心中暗自拍手叫好。
咱不受她的窩囊氣!
“道歉啊!”
患者姨媽怔了怔神,才反應過來,轉身對著林建杰、余忠才等醫生彎腰鞠躬,面帶懺悔的樣子。
說道:“對不起我的錯,是我太著急了,說了一些不入耳的話,你們別往心里去。”
余忠才痛快的擺擺手,道:“患者的病情很危機,你們家屬決定,但耽誤治療后果你們自負。”
“誒,謝謝醫生。”患者的母親感謝道。
本來是一家很和善的人,怎么就出了這么一個刁蠻的老女人?
像這種刁蠻的家屬,余忠才等人不是沒見過,而是沒有像今天這么解氣過。
太舒服了!
蠻家屬在線認錯,可還舒服?
聶晨等人離開病房,也不管他們做不做手術,因為那是他們家里的事情,醫生只管在家屬簽訂手術合約后,按照規矩治病。
走廊中。
余忠才邊走邊說:“以后別沖動了。”
聶晨笑了笑道:“這種人你越慣著越撒野,還真以為咱們是軟柿子,求著他們做手術?命是他們的,自己不愛惜誰樂意管?”
“話是這么說,理是這么個理,但不能說的太直白,容易給患者造成壓力。”余忠才說道。
聶晨撇撇嘴道:“那以后我避開點患者說。”
余忠才無語的笑著,后面魏婷說:“這位患者家屬是挺胡攪蠻纏的,話也很刺耳。”
“就是啊,她還說聶醫生是野雞大學畢業的呢,我都沒好意思打小報告。”林建杰說道。
聶晨說:“我都猜出來了,這種人就是愿意秀自己的優越感,實際上呢?她啥都沒有。”
說白了,這樣的人就是裝逼犯。
“她要是懂點醫學的知識,挑點毛病也行,可她什么都不懂,就會挑刺。”林建杰撇嘴說道
聶晨說:“以后遇見這種人不用搭理她,不愿意花錢治病,咱就不給她治。”
余忠才搖頭道:“那可不行。”
“余主任,人家自己不愿意治病,你還能強迫人家?”
余忠才愣了愣,這話說的沒毛病啊,他是不可能強迫。
“哎,能治就治吧,實在治不好咱也沒辦法。”
“這么說就對嘍。”
余忠才和林建杰去急診室了,那邊有個患者腦袋疼,需要余忠才過去看看。
而聶晨則和魏婷回到了辦公室。
“你這么說,可能會讓很多人不滿,說你三觀不正。”魏婷好心提醒道。
聶晨抬頭說:“可這是事實,他們只是不愿意接受事實罷了。”
“如果患者家屬同意手術,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