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米蘭便親自將Ver的高訂帶來。
這件黑色旗袍很適合云卿卿,襯得她肌膚如雪,身段妖嬈,發髻斜墜在一側,風情萬種。
不得不說,這女人有禍國殃民的資本,偏生骨子里又透著一股生人勿進的清冷,是個男人都會被迷得神魂顛倒吧。
米蘭將珍珠胸針別再她的胸口:“我要是你男人,一定要把你鎖在家里,省的一出門就勾魂攝魄。”
云卿卿笑道:“沒有人能鎖得住我。”
“當然,你天生是做女王的命,金貴著呢。”
云卿卿滿意的看著鏡子中的自己:“走,跟我去云家砸場子。”
在去云宅的路上,天空下起了小雨,為整條街道蒙上了一層霧蒙蒙的青灰色。
越是靠近云宅,往昔的記憶越發清晰的浮現在她的腦海。
算起來這是她第三次踏入云家了。
母親臨死將名下百分之三十多股份過給了姥姥,但云家卻扣留了那份遺書。
她第一次來這里,就是跟姥姥一起把遺書拿回來,似乎姥姥拿捏到了柳蘭芝的短板,逼著她交出遺書,但氣急敗壞的柳蘭芝卻指著她的名字大罵她是個小野種。
第二次去云宅則是云紹國將她從酒店拎了回來,一路上大罵她是賤人,柳蘭芝扯著她的頭發,說她跟她媽一樣賤,當時她狠狠的推了柳蘭芝一把,換來的是云紹國的拳打腳踢。
這一次,她要洗刷恥辱,跟他們好好算算賬!
一抵達云宅,云卿卿遠遠的就看到云紹國西裝革履的站在門口迎接,而柳蘭芝跟云夢柔則躲在他的身后,相比與云紹國的滿面春風,那兩人則一臉不情愿,活像兩個被迫工作的迎賓。
“卿卿,你總算來了,我們等你許久了。”
云紹國熱情洋溢的幫她拉開車門,完全忘了父女倆曾經的嫌隙,甚至還伸手去挽云卿卿。
云卿卿冷冷的錯開他的手:“云先生也在家啊,那正好可以新賬舊賬一起算。”
云紹國的臉色僵了僵,隨即笑道:“都是一家人,說算賬不是見外了,你柳阿姨可是一大早就開始幫你張羅飯菜。”
云卿卿扯了扯唇:“是嗎?”
云紹國以為她有所感動,立刻對云夢柔吩咐道:“夢柔,快點扶著你妹妹去客廳。”
云夢柔低聲道:“她既不是老太太,也不是皇太后,用得著我來扶?”
云紹國轉身就給她一個響亮的耳光:“混賬東西,怎么說話的?”
云夢柔的臉上瞬間又紅又腫,她把這份恨意算在云卿卿的頭上,只是怨毒的盯著她的背影,恨不得在上面盯出兩個血窟窿。
柳蘭芝見女兒被打,心疼不已,但她也很清楚,云紹國被小賤人千億身價迷了心智,今天鐵了心要踩一個捧一個,她也無可奈何。
云卿卿一邁進客廳就看到一桌子豐盛的飯菜,而且都是她以前喜歡吃的菜式。
看來云紹國果然用了心,只可惜他看中的不過是自己的身價。
云紹國親自為她拉開座椅,然后對柳蘭芝母女吆五喝六,儼然把她們娘倆當成了傭人。
“卿卿好不容易回一趟娘家,快點給卿卿夾菜。”
“夢柔,愣著干什么,快點給你妹妹倒酒。”
看著娘倆忍到極限的臉色,云卿卿心里生出一絲愉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