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蘭芝見女兒已經黔驢技窮,便使出了自己撒潑打混的本事。
她死死的抱住門框,歇斯底里的喊道:“不,我不走,這里就是我的家,誰要是想把我趕出去,我就死在誰的面前。”
云卿卿隨即對米蘭吩咐道:“把那扇門劈了,記得把這筆賬記在云大小姐的身上。”
米蘭笑盈盈的朝著柳蘭芝走過去:“柳女士,你可要想清楚了,這扇金絲楠木門無論是做工,還是收藏價值都不錯的,至少價值300萬,你確定要把這筆賬記在自己女兒的頭上嗎?”
柳蘭芝一聽這話,訕訕的收回了手,但依舊沒有要離開的意思,干脆躺在了地上:“你們想要收走云家可以,那就從我的尸體上踏過去。”
云卿卿笑道:“柳女士,看來你橫豎都不想活了,那我就給你另外一個選擇。”
柳蘭芝以為自己的威脅起了作用,臉上頓時露出一絲陰險的笑意:“這就對了嘛。”
云卿卿現在橫豎是有頭有臉的人物,難不成真鐵了心,跟她一個小人物作對,萬一鬧出了人命自己不就受到了牽連。
只聽云卿卿的聲音冷幽幽的傳來:“我這里有毒藥,有刀,也有槍,實在不行,這條皮帶也給你,你可以從這幾樣中選一種方式去死。”
柳蘭芝心中剛生出的希冀瞬間被冷水澆滅,眼眸里一片灰敗。
但她不甘心就此放棄,干脆躺在了地上:“我看你們誰敢對我動手!”
云卿卿睥睨著她,語氣中滿是鄙夷:“柳女士,你要想清楚,你們云家欠我的債務,僅僅靠云家的股份跟這套宅院是無法償還的,而我今天能夠對你們網開一面,全看在今兒天氣不錯,心情不錯的份上。”
云夢柔的心思轉得飛快,立刻聽出了云卿卿的話外之音。
也就是說,云卿卿只要云家以及云氏,今天只要她帶著母親從這座宅院里滾出去,其他的債務就可以一筆勾銷。
這樁生意怎么想都劃算。
她立刻走到柳蘭芝的面前,企圖將她從地上拉起來:“媽,我們收拾一下東西,走吧。”
柳蘭芝氣急敗壞的給了她一個耳光:“沒用的狗東西,看到你爸媽被欺負成這副模樣都無濟于事,只知道向那個賤人搖尾乞憐,我怎么生了你這么一個廢物!”
云夢柔的心里本就壓抑了怒意,如今被柳蘭芝狠狠的甩了一個耳光,頓時爆發了。
“你還有臉說我,每次遇到事的事情,你除了哭哭啼啼,撒潑打滾,還會什么?”
“小賤人,你竟然還跟我頂嘴,枉我平時白疼了你!”
“柳蘭芝,你怎么不好好的反思一下自己,如果當初不是你委屈求全做了云紹國的情人,我至于落到今天這個尷尬的境地嗎?這些年來,你知不知道我受了多少委屈?我那么努力的往上爬,不就是為了洗清私生女的罪名,讓那些嚼舌根的人閉嘴嗎?”
柳蘭芝聽到自己的親生女兒明里暗里的說她是婚姻的插足者。
她平生最討厭被扣上三兒的帽子,頓時起身跟云夢柔撕打在一起。
“我是不是三兒,你難道不清楚嗎,明明是我先認識的他,也是我先生下的你,這段婚姻從始至終,溫煦才是插足者!”
“啊,你放手啊,我的頭發,我的臉啊!”
云卿卿坐在沙發上淡然的欣賞著母女兩人撕打在一起的畫面,還時不時的點評一番。
“柳女士,用力啊,果然是人老了,體力不支了。”
“嘖嘖嘖,云夢柔別手下留情啊,她揪了你一把頭發,你怎么著也得狠狠的揪回去啊,反正你母親已經人老珠黃了,也不差這把頭發。”
等她看乏了,就紛紛米蘭將兩人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