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浩猛地一下跳了起來,三步并做兩步來到了門前,將門拍得震天響大叫了起來,“候警官,李警官……”
“叫什么叫?消停點兒,不許再出聲”,門口還未離去的管教怒喝道。
不過遠處剛剛走到廊道拐彎兒的兩位警官倒是停了下來,聽到吳浩叫得這樣聲嘶力竭的,不禁皺起了眉頭,轉身走回到了門口。
“候警官,我求你,求你幫我一個忙,好不好?這關系到我以后人生的命運,我求您了……”吳浩拼命地搖晃著窗口叫道。
“吳浩,你冷靜些,不要吵”,候警官搖了搖頭,示意那個管教幫忙打開門,他走了進去。
“說吧,要我幫什么忙。如果要我幫你翻案,那是不可能的,無論你是否是冤枉的,但我的職責只是調查取證,抓你進來,再做其他的,就已經超出了我的職權范圍了”,候警官站在吳浩面前道,李警官并沒有跟進來,大概他也見慣了這些場面,懶得理會吳浩了。
一時間,房間里只有候警官和吳浩兩個人了。
“不不不,候警官,我不奢求您幫我做這些,我只求你,幫我找到一個至關重要的人,告訴他一句話,好不好?”吳浩急急地道。
“你說吧”,候警官點了點頭。
“幫我找到我公司的周海,他的手機號是……請你告訴他,老/胡病友是關鍵!”吳浩急急地道。
“這,不太合規矩”,候警官一怔,皺起了眉頭,搖了搖頭道。
“候警官,我求您,我求求您了,這是我最后的機會了。您是執法者,更是法律最堅定的擁護者,我相信,出于公心和良心,您肯定希望不放過一個壞人,也不能抓錯一個好人,但我確實是被冤枉的,如果我能自證清白,也一定能挽回局面,不至于讓您鑄下大錯,在多年以后想起來,還覺得心中有愧……”吳浩急急地道。
“這……好吧”,候警官最終還是點了點頭,走了出去。
“拜托您,一定拜托您……”吳浩趴在窗口,目送著兩位警官漸行漸遠,他凄聲道。
接下來的一天兩夜,他真的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過來的。
他如同一具行尸走肉般,每天木然地吃飯、喝水,維持著活下去的能量,除此之外,就是在極度的焦慮、恐懼、彷徨、以及對未來抱有一線希望中度過!
不,不能說是度過,嚴格說過,是掙扎,是在一種極度扭/曲的心理狀態中掙扎。
一天兩夜的時間,讓他生不如死,宛若從煉獄中度過。
第三天清晨,吃過了早飯,他被重新押上了專門,送去了法院,由明月區法院進行審理。
當他被押到了被告席上時,昏昏噩噩地望了下去,就看到對面的原告席上,坐著一個臉上纏滿了紗布的中年胖子,雖然被紗布纏得已經看不出本原的面目,但他依舊能夠認得出來,對,就是那個叫周剛的校長。
而葉晨還有張紅霞兩個當事人也已經就位,張紅霞坐在那里,眼神依舊輕蔑不屑,甚至還帶有一絲怨毒,這也讓吳浩盡管在昏噩中,卻依舊無比憤怒——這個該死的老女人,住著自己的房子,每年拿著自己孝敬她的錢,就算不感激自己,也不必這般仇恨自己吧?更不應該這樣百般陷害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