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訴律師顯然也沒有想到居然會這樣一個回答,愣神了一下,才皺起了眉頭望向了吳浩這邊一眼,心下間奇怪,這好像就有些離譜兒了吧?誰能指使自己員工的老婆謀殺自己的員工,然后又把指使的人告進了監獄里去的?
沉思了一下,控訴律師問道,“你確定,自己在說什么?”
“我當然確定,就是他,是吳浩,你這個王八蛋,說好了我們要做好這一切你給我們一百五十萬的,結果你付了五十萬之后就不想再掏錢了,還反過來告我們勒索敲榨,還將謀殺的罪名扣在了我們的頭上,你就是個王八蛋……”馬馳指著吳浩歇斯底里地吼叫道。
那邊廂,李玲也大哭著尖咤吳浩,說著幾乎同樣的話。
“你們血口噴人”,吳浩怒而反擊,可是一顆心卻是急速下墜,瑪德,這倒底是怎么回事?明明事先已經說好的一切,為什么突然間就變卦了,而且他們居然還反咬一口?
場面一片混亂,審判長不得不舉起了法錘敲擊了幾下維持現場紀律。
“肅靜”,審判長維持著秩序,終于控制住了場面,隨后他轉頭望向了公訴律師,“你可以繼續發問。”
“好的,審判長”,公訴律師點頭應道,不過一時間居然不知道問什么好了,顯然這種情況他也不常見。
雖然當庭翻供的事情也偶爾會發生,但像這樣幾乎已經成為鐵案卻突然間翻供的事情,還真是頭一次見。
“你們指證吳浩是幕后指使人,有什么證據?”控訴律師定定神,再次問道。
“證據在這里”,此刻,馬馳和李玲的辯護律師就站了起來,拿出了一堆單據,呈給了審判長。
“這是吳浩的愛人葉青蕊給胡長河做的人身意外傷害保單,這是另外一張給馬馳轉過去的五十萬單據,這些都經過了我們仔細的調查,千真萬確”,那個辯護律師道。
“不可能!我之前根本不認識馬馳,又什么時候給他轉過錢?這根本不可能!”吳浩怒吼道。
“吳浩,別狡辯了,就是你。當初,就是你通過李玲找到了我,讓我們幫忙設計胡長河,我們才想出了這個辦法,然后你就說給我二百五十萬,先付五十萬給我,殺了胡長河之后,你再付五十萬。
可是你這個該天殺的,見胡長河沒死,就想賴賬。賴賬還不算,還把我們直接送進來了。記不記得當時我就跟你說過,別把事情做得太絕,否則我會拖你一起下水,沒想到,你真敢這么干?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就不相信,你能將一切設計得那么完美、滴水不漏?”馬馳指著吳浩怒吼道。
“他為什么要這么做?”控訴律師皺眉望著嘶吼不停的馬馳問道。
“我們哪里知道他為什么要這么做?一切就只能問他,我們只不過是依照他的指使做事情而已”,馬馳一番說辭,推得一干二凈,簡直可以說是完美。
至于相關部門怎么審吳浩,那就是另外一個問題的,他該做的都已經做完,至此已經劃上一個圓滿的句號了!
“審判長,陪審團,他在胡說,他所說的一切全都是假的,是在誣告”,吳浩強行控制著滔天的怒火,沒有與馬馳對吼,而是站起來向審判長說道。
“不,審判長,陪審團,我們辯方認為,這并不是誣告,因為,這張轉帳單據足以說明一切問題”,辯護律師舉起了手中的一張單據,上面顯示著,居然真的是給馬馳轉款五十萬的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