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點鐘的時候,九個奄奄一息的壯漢被扔在了一條周圍沒有任何監控的胡同口,誰也不知道他們是從哪里來的。
他們都沒死,但都殘了,好像是被什么動物給活生生地撕咬殘廢的,幾乎所有人手指都已經不健全了,十根手指多的也就剩下四五根,少的幾乎只剩掌根了,全都被餓得眼睛發藍的杜高犬當胡蘿卜給啃了,再想找回來只能去狗屎里去找了。
至于這些人身上其他的傷勢,更是慘不忍睹,肩膀上了缺了大塊肉的,肚皮被掏開腸子都快流出來的,大腿上被撕得稀爛的,腳掌都被咬掉半邊的……
唔,十八條杜高犬用爪子拍著自己的肚子應該在說,這下終于吃飽了。
不過,奇跡的是,這些人都沒有死,居然全都還活著,那像那些杜高犬“口下留情”了,可代價就是,以后他們會生不如死,甚至就算活下來,再以后見到泰迪犬恐怕都會一頭栽進垃圾箱里不敢出來了。
沒辦法,畜牲就是畜牲,不嘈他們老娘他們都不會管你叫爹!
還是清晨幾個清掃大街的環衛工人發現了他們,緊急報警,不過,那些警/察到了之后,發現居然是正在抓捕的昨天晚上那九個行兇人員,只能又氣又恨地先將他們送到醫院,然后等緊急治療之后,再做筆錄。
這些人的傷,全都不致命,但個兒個兒殘疾是跑不了的了,最重要的是,這輩子,他們不可能再在朗朗乾坤之下以這種方式再做這樣的惡事了。
“是不是認為我很殘忍?”醫院門口,吳浩望著被警車送進去的那九個壯漢,緩緩問道。
“黑暗的公正,雖然殘忍,卻是……真特么痛快!”吳承龍狠狠地一揮拳,低吼道。
“對手是人,就以人的方式對待。對手是畜牲,那就對他行使畜牲的法則。因為,人的法則對他來說行不通,他視若無物!”吳浩緩緩地道。
“明白了,小叔!”吳承龍肅重地點頭,“殺伐決斷,這是應該,也是必須的!”
“是這樣”,吳浩點了點頭,“如果沒有一顆殺伐決斷的心,那你就永遠都不會真正地成長!雖然,這只是一起突發性的事件,甚至有人會不以為然地認為這跟我們沒有任何關系。可是,當它發生在我們的眼皮子底下時,就和我們有關系,那我們就必須要做些什么。否則,我們良心上的這個坎兒,就永遠都過不去!”
吳浩戳著自己的心口窩道。
一揮手,“走吧,回公司。”
吳承龍點頭,方向盤一打,兩個人向著公司駛了過去。
半個小時后,兩個人已經回到了天峰集團。
經歷了昨天的事情之后,公司里的氛圍可以說是死寂沉沉,每一個人都有一種如履薄冰、行走在懸崖邊兒上的感覺,每走一步,仿佛都會墜入無底沉淵。
以至于,現在幾乎沒有人在走廊里走動,除非必要,甚至沒有人愿意離開工位半步,每個人都在膽顫心驚地工作著,辦公室里寂寂無聲,簡直比課堂上的小學生還乖。
所以,當吳浩和吳承龍的皮鞋踩在光滑的高級水磨石地磚上時,發出來的聲音明明不大卻是如此的響亮,居然回蕩在整個走廊之中,讓人聞之側耳,望之側目,不敢多看一眼!
“小叔,從現在開始,您是真正地在集團公司樹立威信了!”吳承龍感嘆地道。
“如果,這需要用人命來換,我寧愿不要這個威信!”吳浩始終對楊文鋒的死無法釋懷,長長地嘆口氣道。
“這已經成為事實,無法更改,所以,小叔,節哀吧”,吳承龍嘆息道。
“嗯”,吳浩輕點了一下頭,沒有再說什么,而是徑直走到了董事會會議室這邊,推門而入。
行政總監杜博早已經巔兒巔兒地跑了過來,小心翼翼地問道,“董事長,需要我做什么?”
“艾總,應該回來了吧?”吳浩問道。
“回來了,據說是今天早晨的飛機到的……”杜博小聲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