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東鶴此言,令嚴家眾人震憾不已。
只看一眼,便學會了?
“怎么可能?”
嚴開山驚駭道。
即便是他們,若沒得到嚴東鶴的傳授,靠自己觀摩習練,也只是徒有其形罷了,根本學不到這門身法的奧妙之所在。
但見此刻宮徵羽在擂臺上使出的風影步,雖不及嚴東鶴,卻也有了一定的火候。
甚至,有些時候看她使出來,卻是比嚴東鶴似乎更為飄逸出塵。
“是嗎?”
嚴東玉此刻卻是不冷不熱地說道:“我怎么聽說,七弟曾經在幽冥骨洞,對那陸塵甚為恭敬,還主動將得到了幽靈果,都獻給他了?”
眾人頓時一驚,齊齊看向了嚴東鶴。
嚴東鶴卻是一臉平靜,道:“他饒我一命,我將幽靈果給他,也是無奈之舉。當初幽冥骨洞中,獻出幽靈果保命的人,大有人在,又豈止我一個?你,也就是運氣好,陸塵無心殺你罷了!”
“哼!”
嚴東玉臉色一變,卻是冷笑不再多言。
“鶴兒,幽靈果倒是無妨,但你怎么將這風影步也獻給他了?這可是我嚴家最重要的機密,你怎能私自傳于外人?而且,還是如今你二人的對手!”
嚴開山仍然不相信,陸塵是只看一眼便學會了風影步。
即便此子再怎么天才,沒有秘籍,也斷然學不會這等高明的武技。
嚴東鶴一直平靜的表情,終于冷了下來。
“第一,這風影步,是我天賦神通演化而來,你們所有人,都是我傳授的!我要傳給誰,便傳給誰,你們若是不滿,大可以如陸家對陸塵那般,將我廢去修為,逐出家族!或者干脆殺了我!一干二凈!”
“第二,我說沒有,便是沒有,你們信也好,不信也罷,隨你們怎么想。”
“第三,我只想告訴你們,風影步,陸塵使出來遠比我厲害得多,單論身法,我便遠遠不如他!此次論武大會,你們還是別想了,沒有人是他的對手!”
嚴東鶴冷笑說完,看了一眼嚴東玉,又補充了一句:“包括你在內!”
“是嗎?”
嚴東玉冷笑道:“看來,某人是被那陸塵嚇破了膽!”
嚴家眾長輩,卻是被嚴東鶴這一番話驚得無以復加。
廢去修為逐出家族?
陸家的教訓就在眼前,這自然是不可能的。
嚴家也不可能自毀天才。
只是嚴東鶴這番話,卻是讓嚴家眾人不得不相信,嚴東鶴的確沒有私傳武技于外人。
那么,這陸塵的天賦,也太可怕了。
此刻,擂臺上的戰斗仍然在繼續。
或者說,是一方追殺,一方逃命!
宮徵羽手抱瑤琴,施展風影步,翩翩起舞,在擂臺上不斷的變幻著方位,琴聲卻是越發的激昂奮進!
“啊啊啊……”
盡管不懂音律,但這壯漢久攻不下,連宮徵羽的衣角都碰不到,卻是越來越狂燥,憤怒。
再被宮徵羽那激昂的琴聲一刺激,便如發了瘋似的,揮舞著巨斧,不斷的攻擊。
“再堅持一會兒,我就是打敗對手用時最長的一個了,到時候我進入八強,對手便是公子了!”
宮徵羽此刻卻是如此想著。
她一直記得當初要棄權之時,陸塵對她說的話。
“你若晉級,我和洛巖便少了一個敵人!”
宮徵羽也一直朝著這個目標努力著。
她有自知之明,自己能進入八強,就已經拼盡全力了,還是靠著陸塵的指點,以及傳授的風影步,要不然,這一場便要敗下陣來。
“再堅持一會兒!”
宮徵羽額頭上已滲出細密的汗水。
這一場戰斗,足足持續了半個多時辰,然而觀眾們卻是看得津津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