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最好,買兇殺人,原本是見不得人的勾當,只是七層樓的存在,是一個特列。
至此以后,陳兄口風可得嚴謹了,若是論請殺手殺了空見一事暴露,招來禍事還不算厲害的。
只怕‘季如歌’三個字一從你嘴里說出去,江湖上不知多少高手要滅你滿門了,季如歌三年一出,這幾年來,在江湖上立下赫赫兇名,殺了各大門派不少高手。
他的仇家哪怕能從雇主口中知道季如歌半點消息,滅人滿門之事,也不是做不出來。”
陳道風惶恐道:“不敢多提,不敢多提,來!阮兄,飲了此杯,今日之后,你我便忘了此事。”
白發中年人聞言,端起酒杯回敬道:“如此最好。”
二人言罷,一飲而盡。
論及那白發中年人,此人姓阮,名輕愁,喚作白發書生。
早年和陳道風求學之后,喜云游四海,過閑適安然的日子。
旅居在中原西南一個小縣之時,阮輕愁結識了自己的心上人。
二人相互愛慕,婚定之后不久,便值匈奴、鮮卑作亂,民不聊生,盜匪四起,心上人被一伙強人擄去,至今不知下落。
萬念俱灰之下,阮輕愁投河自盡,機緣巧合,被一名江湖劍客救下,傳授衣缽。
出師之后,劍法超群,阮輕愁卻志不在劍術之上,而是四海遨游,尋遍天下,誓要找出心上人的下落。
一晃將近十年的奔波,沒有找到心上人的下落。
他卻因思成疾,眉間常掛輕愁,憂郁之中,竟慢慢白了須發。
心上人沒找到,卻因為游歷江湖打聽盛廣,對江湖上的事情聽聞極多,成了江湖百曉,人送外號白發書生。
陳府門外。
陳道風雇了一輛上等馬車轎子,送白發書生阮輕愁離開。
“阮兄,你真的要去華壇寺?”
阮輕愁撩開車簾子,踩著轎板,進了轎子,轉身對著陳道風道:
“自然得去瞧瞧去。湊了熱鬧,我得去匈奴游歷游歷了,這中原大江南北都尋遍無果,或許我妻司小易的消息不在中原。”
他說完,想到自己妻子司小易如花笑顏在心,輕愁再上眉梢,他原本持著一顆云游四海的心,在遇到小易之時,便生了安定之意,誓要二人長相廝守,過南畝置田、男耕女織的安穩日子,卻不料天意難測,造化弄人,反倒比成婚之前,更加顛沛流離,四海為家了。
他輕嘆了口氣,抱拳對陳道風道:“陳兄,只怕這一別,又是數年,不知何時才能回江南和你把酒言歡了,望自保重。”
陳道風抱拳回禮,祝愿道:“但愿再見之時,阮兄能帶著嫂子一起回江南。保重!”
拜別之后,阮輕愁合上轎簾。
一輛馬車踩著青石板,沿著陳家巷子北赴華壇寺而去。
街柳映青,午時的雨依舊柔細,滿城風雨在這里偏偏最似輕愁若許。
作為江湖百曉的阮輕愁,在轎子里面緩緩想起這幾年,這個名動江湖的七層樓第一殺手,季如歌接下的所有任務,江湖盛傳無一不是酬金過萬兩。
他似乎也覺著:這個七層樓的第一殺手,似乎很窮,很缺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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