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極殿外的整個校場之中,所有人問聲而止,場中蕭盡緩步走向離宗一支,抬手將手里的紅劍,緩緩放入離敗身側守劍大長老阮忠手里端著的梨木劍匣子中,隨后將那劍匣子的蓋子隨手一按,關上了劍匣子。
蕭盡隨即站定,雙手輕輕平上至胸口,一抬一壓。他深知紅劍的厲害,自己暗暗運功護住手掌,將內力外泄了幾分,擔心那毒劍會感染持劍之人,運功祛毒之后方才安心。
離敗身側離鶯急忙上前攙扶,慰問道“相公,如何”
蕭盡擺了擺手,回道“內傷并不嚴重,不礙事。”隨即對著離鶯道“你和宇兒領眾長老先讓各劍宗弟子安頓下來,我立即召開堂會。”
離敗見狀,忙從腰間摸出一個小瓷瓶,上前抱拳慰問道“恒兄此乃少林順心丹,可治內傷。”
蕭盡點了點頭,伸手結果,倒出送入嘴里吃了,這才輕輕拍了拍離敗肩膀,隨即轉身對著場中所有人道“所有劍宗宗主議事堂議事”
“吩咐下去,沒等商議結果出來,各大劍宗弟子擅自內斗者,殺無赦。”蕭盡對著幾個劍宗宗主說完,轉身邁開步子,徑直上了臺階往無極偏殿而去。
眾宗主聞言,急忙招呼自己家長老,去安排駐扎事宜。
隨后校場之上,傳來離鶯安排各大劍宗駐扎在何處樓宇的吩咐
而無極大殿偏西南一側峰,鏡昭月飛身施展輕功疾疾往西南向一處山脊奔去。
沒出一刻鐘的時間,他已經從樹梢緩緩欺身落下,落在了一處山坳巨松之下。
鏡昭月立即盤膝而坐,運功調理內傷,適才和蕭盡一招對接,經脈受損,至少傷了五成,他繼續運功護住經脈,免得再受傷害。
約莫再過了半個時辰左右,他才調理過來,緩緩起身。
此時他的周圍已經站著了祁關和海平川一家,還有五個長袍老者。
“都在了吧”鏡昭月負手身后,繼續淡淡說道,“幾個墊后的教眾,后峰立長生牌,厚待其家人。”
祁關躬身拜道“回教主,咱們的人,都在這里了。至于無極宗的幾個老頭子追了半路,后來聽那山上傳來號角,便抽身回去了,想來蕭盡是打算先安內,所以才沒派人追殺我們。”
鏡昭月點了點頭,回道“走吧,回冬行山,那蕭盡還是有些本事的,我估摸著他也受的內傷不輕,回去等海護法傷養好之后,咱們再去他啟陽宗好好拜會一下。二長老和三長老墊后,咱們走前面,等下山之后,再直奔冬行山。”
原來其他五個老者正是玄天教的五個長老,除大長老文近春和魔門四杰蘇單童殷逃出玄天教,其他五個長老都跟來了鼎湖山。
鏡昭月并不是只身上鼎湖,而是早已私下做好了安排,就等劫了海平川,和埋伏在后山的五大長老匯合而已。五大長老埋伏在后山,只是為他們救人做好更周全的準備。
至于此行,鏡昭月沒帶上本事在所有長老之上的老錢頭,原因很簡單,因為在鏡昭月的意識里,玄天教雖然歸他接管,可玄天教是玄天教,他的錦湖山莊是錦湖山莊,在玄天教,他是教主可錦湖山莊是家,他故去的恩師視錦湖為家,他也是。老錢頭和李翠花便是管家,家眷沒理由跟他去處理教中事務。
鏡昭月一行下鼎湖山,回冬行山而去。
鼎湖山上,九大劍宗宗主正召開要會,而外出尋找離志云的離珞和小雨已經詢問過了茅廁周圍的守衛,他們并沒有見過離宗長老來如廁。
離珞拉著小雨翻身從偏殿小路往東側小門走了出去。
小雨皺了皺眉,問道“珞珞,咱們這是要去哪兒”
離珞小聲回道“小雨,我爹悄悄給我說了,讓我們趕緊去沿著小路去找我哥回來,他去對面落空山請洛藥大哥來給大家治病去了,此時紅劍出現在我們離宗,眼下我們離宗是脫不了半點干系,所以要解燃眉之急,便是要盡快讓洛藥大哥來為各大宗門受傷,中了火毒的長老或是掌門解毒。”
“可是,珞珞,咱們這是往東走,為啥不走正門往南去”小雨皺眉問道。
離珞擺了擺手,指了指東側小門,嘀咕道“走前門的話,人多眼雜,難免有些小人之心說我們逃走。蕭領首乃是我的親姑父,鼎湖山我常來玩,熟悉得緊,走這東門下去,有條捷徑直奔山門底下的主道。走,咱們快些走,看看我哥請到洛藥大哥沒有,我們去接應他。”
小雨點了點頭,“看來離叔叔早有打算,我的擔憂有些多余了。”
離珞走在前面,一邊走,一邊回道“還得多虧你送來了醫圣老人家的錦囊,讓我爹提前做好了思想準備。”
小雨并未繼續多言,而是跟著離珞直奔無極宗山門。
而此時的無極宗山道上,正有一行人急急忙忙的往山上趕路,正是離珞哥哥離坤一行。
離坤和洛藥夫婦,易曉鳴四人走在前面,身后跟著幾個離宗的三代弟子,他們正是為了替離宗解圍而來。
小雨和離珞從小雨小道往山下趕路,不出半刻鐘,正好可以和離坤一行人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