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上次說了什么失言之語嗎?”陸白鷗回想了一下,那次見面雖然不是很愉快,但也想不起伍桐說了些什么。
伍桐搖了搖頭,“無事。”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上一次他沒有看到陸白鷗的臉,還吐槽了一句聲甜技多必人丑,正所謂體胖還需勤鍛煉,人丑就要多讀書。
可這次看到陸白鷗,伍桐覺得自己錯了,這個世界還是有人美聲甜的,純天然無添加的原裝美女。
太子殿下還想著剛才的琴曲,估計還想和陸白鷗促膝長談,秉燭夜談。
“姑娘學琴多久了?”
“回公子,白鷗學琴已有十余年了。”陸白鷗轉向一旁拂禮說道。
“原來如此,姑娘的琴音清澈,這一曲《流水》清冷纏綿,漫入嵐岫,潺潺切切,此間一曲也得其三昧,可惜沒有聽到后面風機浪涌,騰沸澎湃之觀。”太子自幼接受的是高級家教的教育,一席話點評曲意之理解,技藝之精湛,讓其他四個兄弟不明覺厲,“姑娘學琴十年矣,便可入名家之列,姑娘大才!”
“公子謬贊。”
伍桐聽不懂這種四字成語一般的話,像是背成語詞典,拽文拽的讓人不知道他在說啥。
伍桐和柴榮柴瑯兩兄弟擠不進那邊的藝術交流,他們是世俗凡人,和那種高雅技術打不上邊,不過因為伍桐的一句話,他們也開始爭吵樂器,誰是聲音最大的樂器?
伍桐說是嗩吶,這東西能從你出生吹到你頭七,白事紅事都能參與,一個樂團有了嗩吶其他人就不用擔心跑調的問題,因為根本聽不到。
柴瑯說是鼓,理由很簡單,響!
柴榮沒心情說這個,他還在想即將到來的婚禮,但旁邊一個嗩吶一個大鼓讓他更加煩躁,怒而喝道,“別吵了,喇叭最吵。”
喇叭最吵應該是他在船上的時候每日聽伍桐舉著喇叭喊號子的真實感受。
這邊嗩吶喇叭鼓吵鬧個不停,硬生生的把一旁談論藝術的兩個人攪得不得安寧。
陸白鷗捂嘴輕笑,一雙剪水雙眸落在伍桐身上便移不開了。
太子對這三個備懶貨沒有絲毫辦法,無論是誰對他的太子頭銜都無所畏懼。
“你們啊,沒事多聽聽琴瑟看看書,陶冶情操修身養性一番才是。”太子像是關心兄弟一般說了許多兄長的話。
關愛牙齒更關愛弟弟們。
柴瑯點頭一副聽之信之的樣子,他是真弟弟。
伍桐也點頭,誠摯之言,就算不聽也不會反駁。
六月初的半月當空,伍桐向外面看了一眼,時候不早了,再等半個時辰就到了宵禁的時間。
伍桐是一個當家好男人,夜入青樓不留宿,明月一心照家室。
陸白鷗親自恭送,態度遠比上一次召見伍桐恭敬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