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大龍搖頭,葉旺咧著嘴憨憨笑著,他也不會。
還得自己來啊。
“走吧,去看看這個熟悉的陌生人。”
三個人牽著馬進了林子,這里面有一個被綁起來的幫閑裝扮的青年。
他沒有被弄死,那就表明沒被發現。
“把他叫醒!”
葉大龍走過去一巴掌就把他拍醒,這角度,這力道,伍桐給滿分。
這個青年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看到伍桐的瞬間臉上露出一絲恐慌。
“朋友,你跟著我有幾天了,有什么指教嗎?”
伍桐蹲下來,平靜的看著他,這叫平等交流,給人以春風般的溫暖。
“我......我沒沒沒沒指教。”
看把孩子嚇得,話都說不明白了。
“我只要一個名字,你可以回去,我們都裝作不知道這件事,你可以繼續跟著我。”
伍桐和顏悅色的說道,“乖,我就要一個名字。”
“不不行不行。”
“這么不給面子?”伍桐依然笑著,“你看著林子,樹木這么旺盛一定很喜歡肥料,你要是不想后半輩子在這地下睡覺,就趕緊交代,我的時間很急的。”
這青年猶豫了很長時間,伍桐嘴騙人的鬼,他的時間值錢個屁,為了等一個答案,他連刑都沒上,就在這里等了小半個時辰。
“我不知道是背后是誰。”這個青年幫閑還是沒有熬過伍桐,臉上驚恐萬分,“是杜哥,不,杜柯,是杜柯讓我跟著你的。”
“杜柯?”伍桐點了點頭,“他讓你跟著我干什么?”
“他只是讓我們跟著你,盯著你的動向。”青年幫閑的眼淚終于流了下來,他的心里防線已經完全崩潰了,看來伍桐的微笑殺傷力很大。
你想想,一個人長得倒也不磕磣,就這么一直笑著看了你一個小時,你瘋不瘋?
“就這些?”
“就這些。”
“他是什么時候聯系你的?”
“六月初四。”青年想了想又肯定說道,“對,六月初四,那天碼頭上有海龍王現世,所以我記得清楚,對,就是那天,那天晚上,杜哥讓我每日跟著你,他還給了我十兩銀子,只要一直跟著你,這些錢就都是我的了。”
十兩銀子?這都是一戶人家一年的開銷了,他倒是大方的很啊。
伍桐拍了拍他的臉,“你很懂事,我很開心,不知道你能不能在好心一點。杜柯的家在哪?”
“東市余元裁縫鋪子旁邊胡同,往里走第三家就是。”
“真是個好人。”伍桐在胸口畫了個十字,“愿上帝保佑你!”
杜柯以前是秣陵城的小混混,要說他和別人有什么不同,大概就是他認得幾個字,又比較懶吧,懶的人總會想辦法讓自己過得輕松,所以他想了一個辦法,拉皮條。
他不是賣淫,而是賣情報,別人找到他,請他辦事,他會聯系其他幫閑,隨便給一點好處費,就有一堆幫閑為他賣命。
自從上次接了那個蒙面人的委托之后,他的眼皮就一直亂跳,手里的二百兩銀子也變得燙手。
他找了三個游散幫閑去盯著那個神通廣大的年輕神仙,為這事他已經好幾天都沒有睡好了,生怕這位年輕神仙會降罪于他。
他本來是不想接這門生意的,可那個人給的錢也太多了,他又不忍心拒絕,誠意太足了。
這么誠懇,總不能佛了他人面子吧。
可這都幾天了,他收集到的消息沒有一點稀奇地方,要說特別的也有,一個道士也不知道怎么就能隨便進出王府和秣陵府衙,可他把這些消息遞出去之后,那個蒙面人一點消息都沒有,看來這些消息他并不滿意?
他今天又在想要不要及時撤手,每天小心臟撲通撲通的亂跳很嚇人的。
“今天眼皮怎么一直亂跳呢?”
杜柯口中罵罵咧咧的,似乎這樣能給他一點勇氣。
他剛剛出去問了那三個人伍桐的行蹤,除了那位道士在軍營里做什么沒打聽清楚外,還有一處可疑的地方,他是從東海營所的另一側出來的,這段時間沒人知道他是不是一直在軍營。
杜柯在想這個消息能買多少銀子,五十兩...不,一百兩也不過分吧。
從懷了摸出火折子點燃油燈,還真別說,那位年輕神仙弄回來的海龍王的龍油真是耐用,這些油燒了這些天也沒干。
不僅如此,這個油燃燒起來特別亮!
就是晚上,也能把屋里照的清清楚楚的。
非常清楚。
連屋里坐著的三個人的面孔都照的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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