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謂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瓢崴。
張昌平的臉色在幾次變化之后重歸平靜,“好詞,可惜今日卻是詩宴。”
喲,文脈世家也會玩這種文字套路啊!
伍桐暗暗感概,果然能傳承千年的世家,里面沒一個人的臉皮是薄的。
詩我雖然不會寫,但我熟讀唐詩三百首,就算不會作詩也會吟詩,等會兒你們可千萬沒圈到我我,不然我就拳到你們哭。
雍王似乎對這種不要臉的操作很熟悉,對張昌平的話沒有一點反應,“今日確實是詩宴,但填詞如此,作詩也不在話下吧?”
張昌平的嘴角抖了抖,最后什么也沒說出來。
牧云轉過頭沖著伍桐笑了笑,他今天應該是來看戲的。
“還請諸位入座,詩宴即將開始!”雍王后面的跟班大聲唱道。
伍桐聞言就坐了下來,還是這里和他有緣。
“安于為何坐在這里?”雍王看著坐在角落里非常開心的伍桐奇怪地問道。
“啊?”伍桐抬起頭迷茫看著雍王,只一瞬間,伍桐就編好了說辭,“殿下,我發現這里風景優美,與我今天的八字相合,所以坐在這里正合適,殿下您忙,不用管我。”
雍王被伍桐蹩腳的話弄得笑出了聲,“安于莫鬧,你是長樂的夫君,也就是我的妹夫...”
“殿下今年多大...貴庚?高壽?”伍桐突然忘了應該怎么問年紀,一哆嗦之下連高壽都問出來了。
雍王一頭黑線,狄子旭忍俊不禁,牧云干脆大笑出聲,至于張昌平,這位圣人之后現在突然懷疑剛才那首風情萬種的詞到底是不是他寫的。
“本王虛長長樂兩年。”
“就是二十唄?和我同歲啊。”伍桐點了點頭,那確實是妹夫,“殿下剛才要說什么,還請繼續。”
被伍桐這么一打岔,雍王都忘了自己要說什么了,想了半天,看到伍桐坐在案幾后盯著自己,他這才想起來原本要說什么,“安于,你既然是我妹夫,又受我邀請,怎么能坐在這里,隨本王去前面落座。”
伍桐是真的不想去前面,這和大學上課搶后排是一個概念,提問的機會少,或者根本提問不到后排,伍桐是抱著這個心理,若是到了最前面和雍王坐到一起,肯定不自在。
“不用不用,殿下不用如此照顧我,這里挺好的挺好的。”伍桐轉過身看著一旁的湖和假山,“依山傍水,五行缺飯,要是殿下能讓人送過來一些吃食就更好了。”
這下牧云徹底收不住閘了,笑的岔了氣,“道長,你還真是個妙人啊哈哈哈哈。”
雍王不想和扯皮,拉著伍桐的袖子就往前面走,“到前面來,本王讓你吃個夠!”
拉著袖子本來沒什么事,可一想到雍王不近女色,伍桐不由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殿下,殿下,我自己能走能走。”
為了不讓雍王碰自己,坐在前面這點小事忍忍就過去了。
“安于,你要吃什么?”雍王黑著臉問道,不只是因為自己甩了他的手還是因為自己到詩會只記得吃這件事丟了他的臉。
這個年代,京城就是在繁華,做出來的菜也就那樣,一點味道都沒有,伍桐忙著問道,“誰是廚子?”
“這怎么會有廚子?”狄子旭壓低聲音在伍桐旁邊說道,“和那個俾子說,她是王府的婆子,等會兒也是她傳菜。”
狄子旭剛才說他爹是什么人來著,這家伙對雍王府里的家仆門清啊,伍桐看著那個體型微胖的婆子,看得出來確實是在廚房干活的。
“呃...”伍桐想了一下應該叫她什么,想了半天也沒找到一個合適的詞,所以他也就不強求自己了,湊到那個中年發福的婆子跟前,仔細說著他要吃什么,怎么制作,上次去御膳房他可看到那里面的御廚都是怎么做菜的,他不覺得那些東西會好吃,宮里都那樣,王府就更不用說了,所以伍桐得說好了。
這里沒有鐵鍋,伍桐也不能為難他們做個炒菜,在這打邊爐有點太過分了,別人都在吟詩作對,自己在一旁吃火鍋有點過分,權衡了一下還是煎烤的東西簡單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