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海垂手而立,唯一的千戶進到屋子里轉了一圈之后出來,“里面沒有多余的痕跡,也沒有暗道,屋里的床褥確實是兩個人的。”
“你確定他們進到這房里就沒出去過?”
路千戶抬起頭眼神犀利的看著閆海,“你的下屬都看到那兩個人進去了?”
閆海點頭,“我四旗的弟兄親眼看到那兩個人進到這間屋子,然后他們就把這里封鎖起來,皇城司辦事不會出現紕漏,我的弟兄也不會看錯。”
“不會紕漏嗎?”路千戶冷笑一聲,“不會紕漏的皇城司竟然有兩個人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消失了。你說可不可笑。”
閆海低著頭沒有說話。
“看到那兩個人進來的灰牌在哪?”
“就在外面。”
“讓他們進來。”
路千戶冷冷的看著面前幾個皇城司灰牌,強大的煞氣讓幾個小灰牌不知所措,“你們親眼看到那兩個人走進這間房子的?”
那兩個灰牌毫不遲疑,干脆說道,“是!”
路千戶又走到房子前的那條街道,沖著那兩個灰牌招了招手,“來,你們過來,某問你們,你們是從哪里見到他們進來的。”
灰牌指著街道的入口,“回千戶大人的話,那兩個人非常機敏,途中有幾次差點甩開我們,當我們跟著那兩人到這里的時候,正好看到他們進到這里。”
路千戶目測了一下街道的盡頭到這里的長度,“十個呼吸不到的時間他們就逃跑了嗎,還真是厲害啊。”
路千戶又望了一眼街道的一頭,轉過頭又看向另一側,若有所思,如此反復三次,這位路千戶望著屋前坐著的皇城司章巡司,抱拳說道,“巡司大人,卑職認為應該察訪住在兩側百姓。”
“怎么,你懷疑是兩側百姓庇護了他們?”
“有這個可能。”路千戶看著那兩個封鎖房屋的灰牌皇城衛,“你們盯著這間屋子的時候,有沒有發現兩側房屋有人出去?”
兩個灰牌對視一眼,仔細回想了一陣,同時搖頭道,“那兩個人回到這里的時候時間已經不早了,這附近的百姓已經歸家多時了。”
“你既然懷疑,那就去看看吧。”章巡司不緊不慢的說道,言語中滿是不在乎,兩個人而已,難道還能在他皇城司的眼皮底下翻了天不成。
“卑職明白。”路千戶走到一側的屋舍,“敲門。”
灰牌急忙敲門。
過了幾個呼吸,有個人一邊開門一邊問道,“誰啊?”
當這個人打開了門,看到門外站著的三個身著皇城司衣服的人,臉上的表情忽然一凝,旋即換上一副賠笑臉,“幾位大人,可是有事?”
王旭看到皇城司敲門的順間腿差點都嚇軟了,親娘嘞,他們這些做探子的最怕遇到同行,看到同行心理素質若是不好,當然跪了都有可能。
看了看面前皇城衛的腰牌,千戶?千戶大人來他這里干什么!
路千戶打量著王旭,“現在時候也不早了,怎么不去做工?”
五月的日子,也該下地了,就是不下地,也要家里有生意,沒有生意有不去下地的人可住不來這樣的房子。
王旭嘆了口氣道,“大人明鑒,小人本來在城里也是有個買賣的,有一天遇到一個算命的,他跟我說我這一個月有血光之災,唯有在家才能避開,小人已經在家呆了小半個月了,一步都不敢出門啊,家里的生意都交給妻弟看著了,希望小人的那點產業不會被妻弟敗壞光了。”
“什么道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