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樂陰沉著臉,“喂,你不要欺負妍珠啊。”
“我哪里欺負她了?”伍桐反問道,然后微微托起妍珠的耳飾,“還是我送的那個嘛,沒有泛黃,看來是有好好帶著。”
屋里唯一一個不知情且處于發愣狀態的頭牌花魁終于回了神,沖著伍桐輕輕施禮,“琬兒見過公子。”
伍桐將栗子酒放在桌上,回過頭看著安琬兒,不得不說但凡是能做到頭牌花魁的人都有點獨特的氣質,安琬兒也不例外,只不過他見的頭牌花魁只有秣陵陸白鷗一位,也說不出其他花魁有什么氣質。
但憑借伍桐有限的經歷來說,安琬兒與陸白鷗絕對是兩種人。
“見過琬兒姑娘。”伍桐輕輕回禮,走到窗前推開窗戶向對面青樓望去。
被無禮對待之后這位頭牌也沒有絲毫不悅,安琬兒臉上帶著微笑,轉過頭看著拓跋樂。
拓跋樂干咳一聲責怪道,“琬兒是我朋友,咱們能在紅袖閣里坐著可都多虧了琬兒,你連個姓名都不肯報,失禮了!”
伍桐吹著微風緩緩說道,“現在我是一個不存在魏國的人,我又不想說謊騙人,只好什么都不說了。”
拓跋樂一想也是,按道理來說伍桐現在應該在距離鎬京六十里的驛站里歇息,可要是這樣那站在這里的人又是誰,不說也有不說的道理啊。
拓跋樂犯難了,也不能不通名吧。
“要是沒法稱呼就叫我一聲先生吧,聽著就更像狗頭軍師了。”
“琬兒見過先生。”
“免禮。”伍桐轉過身道,然后笑著向拓跋樂招了招手,“快點過來看好戲。”
“什么好戲?”拓跋樂語氣平淡的問了一聲,好似沒有興趣,但身體很誠實的出賣了她,穿著羅裙走到窗邊,像是頑童一般向下看去。
伍桐并沒有先說要看什么,“怎么穿了女裝?”
這個問題之前伍桐就問過,但他還是很好奇,為什么這幾個女的要在青樓穿女裝,自己剛才可喝了不少栗子酒,那玩意壯陽啊。
“琬兒是我的朋友,在她這里我也能放松一下,而且穿男裝很不舒服。”拓跋樂很不好意思的說道。
伍桐低下頭看了一眼拓跋樂的胸口,確實會不舒服啊,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把這對波濤洶涌的罪惡凈化的,這娘們對自己真狠啊。
誒,剛才這家伙是不是說了好幾遍她和琬兒姑娘是朋友?
伍桐轉過頭又打量了一眼琬兒姑娘,長得不錯,身材不錯,衣品不錯,就是用的脂粉太差了,竟然不是他出品的香水,差評。
去掉一個最高分,再去掉一個最低分,這個頭牌確實很不錯。
難道拓跋樂說的朋友果然是那個意思?
伍桐的眼神又變回了那種很有探究精神的猥瑣。
拓跋樂雖然不知道伍桐在想什么,但這種眼神她真的很不喜歡,“你要是在用那種眼神看我,眼睛就可以不用要了!”
伍桐搖了搖頭,“火氣咋這么大呢!”
“你看對面的青樓,有沒有一點消氣的感覺?”
拓跋樂已經看到下面的打斗了,中間那位壯士果然勇猛,二十多個人都不能擒住他。
“吾乃鬼谷門下,爾等竟然敢如此對吾。”那位壯士大吼道,“吾要見叔父,爾等膽敢攔吾!”
那壯士退后幾步撂下一句狠話,“好好好,你們等著,咱們后會有期!”
拓跋樂露出沉思之色,“那個人不是你的侍衛嗎,還有這話,怎么這么熟悉。”
伍桐愣了一下,最近自己確實冒充鬼谷冒充的有些勤了,應該沒啥是吧。
拓跋樂想了好一會兒,緩緩抬起頭看著伍桐說道,“之前在鎬京鬧事的鬼谷弟子也是你的人假扮的?”
伍桐看著拓跋樂,嘴角瞬間勾起露出一個微笑,“我這法子也是被那些人啟發的,小道,都是小道。”
拓跋樂狐疑的看了伍桐一眼,也沒有深究。
伍桐暗暗松了口氣,他剛才沒有回答拓跋樂的問題,這就不算說謊了吧?
自己果然是一個不會說謊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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