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次就是三年前了。”拓跋樂很自信的回答道,“我當時特別好奇青樓是什么,因為那時候我的侍衛總是偷偷說著什么青樓花魁窯子窯姐的事情,我特別好奇,就跑到青樓,沒想到又遇到了琬兒,然后我就經常來找她了。”
安琬兒的神色依然溫和,恬靜的笑著,她坐在一旁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淡雅。
伍桐一直偷偷打量安琬兒的神色,直到拓跋樂說完,伍桐摳了摳耳朵說道,“你們這是認識了十年,實際時間明明只有三年好不好,還有十年前你多大,重陽節游園這種事你都能說出來,說真的,你不是男生真的可惜了,你要是個太子,琬兒姑娘可能早就被你弄到宮里去了。”
“你怎么知道十年前在廣樂園遇到的人就是安琬兒呢?”伍桐白了拓跋樂一眼,發出語氣不佳的狂妄聲音。
拓跋樂沒有生氣,“琬兒并不是自小在青樓生活的,她曾經是鎬京一富商的養女,因為那富商得罪了人,家財散盡,琬兒把自己賣進青樓為她的養父還債。所以十年前,我在廣樂園見到的富商之女就是琬兒。”
“還有這種事?”伍桐肅然起敬,自己把自己賣進青樓給養父還債,這種事可不是一般人能做的出來的,“琬兒小姐有大勇,之前伍桐多有得罪,還請見諒。”
“先生無需如此。”安琬兒慌忙說道,“您也是擔心樂姐姐誤入歧途,琬兒明白的。”
“既然是賣進青樓,贖身便是了,你的養父沒有東山再起,還是當時簽的契約條例太過分?”
伍桐皺著眉問道。
“琬兒的養父已經過世多年。”拓跋樂小聲說道。
伍桐愕然,輕聲說了一句抱歉。
“琬兒當年將自己賣進青樓,日后也要自己為自己贖身。”安琬兒將鬢邊碎發攏在耳后,輕柔說道,“六年前琬兒自賣己身欠下五千兩,如今三年學藝,三年賣笑,也攢了些許錢財。”
三年學藝,三年賣笑。
這個花魁心里的苦澀...伍桐看著安琬兒的眼睛,在她的眼中,伍桐并沒有發現多余的感情,只有淡然。
這個女子。
伍桐借著飲酒將自己的表情隱藏,沒有在三個女生面前露出來。
拓跋樂提醒一句,“琬兒是我的朋友,你不要打她的主意。”
“我是那種人嗎?”伍桐苦笑一聲,他要是沒有答應魏皇的要求,現在一定能光明正大的說出這句話。
拓跋樂撇嘴,“那可說不準。”
伍桐搖了搖頭,站起身打量著紅袖閣的裝飾,書畫掛滿墻面,屏風前面是一面古箏,轉過身便是三位美人。
墨香紙香脂粉香,三種香氣混在一起并不沖突,就像那三個女子兩個正坐一位立在身后也沒有絲毫的違和。
等等。
沒有違和的這一點已經夠違和了。
一個青樓花魁怎么會和一國公主坐在一起,氣質相異的兩人共分世間景色。
伍桐裝作不經意的挪開眼睛,看向一墻的書畫。
拓跋樂的唇珠嘴角動人,安琬兒的氣質世間無雙。
伍桐搖了搖頭,將兩個女人的模樣甩出腦海。
“誒,這畫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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