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桐并沒注意到董鈺在想什么,他還在思考周報背后的人物誰出力最大,思來想去還是兵部尚書蕭明遠的推動最有效。
“那我得好好感謝蕭尚書。”伍桐笑著說道,“哦,現在他應該還在早朝,那我等會兒再去。”
說起早朝,董鈺斜著眼睛瞥了伍桐一眼,“你這個刑部左侍郎不用去早朝的嗎?”
伍桐隨意擺了擺手,“這不是因為上天的事嗎,陛下給了我一個月的假期嘛不是。”
“可你昨天已經已經上天了。”
董鈺看著伍桐,話語中帶著一絲古怪。
伍桐一愣,摸著下巴努力的找著借口,“嗯,皇上仁慈,想必不是在意我一天不去吧。”
董鈺似乎很喜歡伍桐的借口,然后他努了努下巴,示意伍桐向那邊看看,伍桐轉過頭,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說實話,伍桐現在并不想看到這個人。
昨天大家剛一起說過許多話,怎么今天又過來找他了。
伍桐的臉瞬間拉了下來,表情帶著幾分嫌棄,只希望這個客人能讀懂他的表情。
要童貫能看懂伍桐的表情,伍桐早就可以不這么累了。
童貫先是向著董鈺拱手行禮,然后他那一張老臉轉向伍桐,不冷不熱的說道,“伍縣伯,伍侍郎,你是不是忘了你現在還是刑部左侍郎的事?”
伍桐看了一眼董鈺,眼珠一轉,又看著童貫,“還沒忘。”
“那不知伍侍郎為和不去早朝?”童貫的老臉一拉,每一道褶子都在展示他現在有多么不滿。“滿朝文武就等您一個人呢。”
伍桐抬起頭看了看日頭,在低頭的時候裝作不經意間掃過日晷,“現在已經卯時了,寅時就開始早朝,早朝等我等了足足一個時辰,你在逗我?”
童貫的臉色更加難看了,一個刑部左侍郎曠了早朝不說,還敢懷疑他這個內侍大總管。
“老夫有沒有說謊,伍侍郎跟老夫去朝堂上看一看就明白了。”
伍桐側過頭看了一眼董鈺。
董鈺摸過自己的拐杖,手掌輕輕的摩挲著拐杖上的鶴頭,“昨日之事重大,陛下尋你應該是要說昨日登天一事,朝中百官商討的也是這回事,這一趟你必須去。”
伍桐撓了撓頭,狐疑的看著童貫,那眼神分明是質問,昨日不是將解決的辦法告訴你了嗎,怎么今天又找到我了?
董鈺發現伍桐正對著童貫眉來眼去,心里不喜的冷哼一聲,“你好歹也是個刑部左侍郎,食君之祿,忠君之事,日后學院這里少來,還是分些心思照顧朝廷才是。”
伍桐干笑一聲,“董師教訓的事。”
去宮中的路上,童貫將今日早朝的事情與伍桐說了個大概,事實上和昨日他的謀劃大體相似,只不過這個傻子忘了無論如何他今日都要去述職的。
當然這和他一個多月都沒去上朝也有關系,他本以為今天也是一如既往的一天。
到了殿門外,童貫回過頭深深的看了伍桐一眼。
伍桐心領神會的低下頭。
“上元縣伯,刑部左侍郎,伍桐,到!”
“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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