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在灶臺前蹲著的東西,他都不看氣氛的嗎?
臘月二十七。
伍家的晚飯多了一個人,而且晚飯用畢,伍桐罕見的帶著小菜去了書房。
伍桐端著兩個盤子,沖著柴璣一撇頭,“想什么呢,跟我去書房!”
柴璣哦了一聲起身要過去,綠雀適時的將菜盤遞了過去,柴璣順手接過,迷茫的看了一眼綠雀。
綠雀面無表情,“這是兄長要準備的小菜。”
柴璣點了點頭,捧著菜盤跟著伍桐進了書房。
伍桐進到屋里就將小火爐升了起來,將酒壺放在火爐上,“坐。”
柴璣很乖巧的找了個座位坐下。
“你真是變了許多啊。”伍桐感概一聲,隨手捏了一顆花生米,“光喝酒容易醉,吃點花生米不至于喝多。”
柴璣聽話的也捏起花生米,慢慢品嘗。
“看來那些人真把你逼瘋了啊。”伍桐搖搖頭,倒了兩杯黃酒,“就這么難熬嘛,這么難熬的話怎么這么晚才來找我。”
“其實很早之前就想找你了,可是你一直很忙,我是知道父皇和大哥都找到了你,才找了一個時間過來請教。”雍王的臉色有些古怪。
伍桐的表情也意味深長,“誰和你說什么了?”
柴璣猶豫了一下,“狄子旭找到我,說京城還有一個人能破死局,便是安于你。”
“狄子旭?”伍桐恍然,“狄英生給你指路了啊。”
“那家伙被弄到朝堂了,可算是能展示抱負了,有了實權真不一樣啊,話都敢亂說了啊。”
“不怪狄英生,是子旭太擔心我了。”柴璣辯解一聲。
“看來我的行蹤還是被有心人抓到了啊。”伍桐摸著下巴想了一下,搖搖頭說道,“你來找我應該也有事要說吧。”
伍桐坐直身體,端起酒盅小抿一口,“你說你的請求,我聽你的請求,說多少是你的事,聽哪些是我的事,你準備好了就說。”
柴璣垂眉沉思,良久之后道,“張毓汝是我母族的舅舅。”
“這位舅舅我也曾見過,一直是個溫和的人,他不會做出那等罔顧人命的事情。”
“是不是不是你說的,他已經做了這種事。”伍桐咔的一聲咬碎一顆花生,“他對自己做的事情供認不諱,你的猜測不好使。”
“他真的承認了?”柴璣的瞳孔放大,伍桐明白這種精神殿堂崩塌的感覺,被自己最親的長輩背叛,確實難以接受。
“承認了,我當時就在旁邊。”伍桐點頭,“所以也被下了封口令。”
柴璣有些擔憂,“既然又封口令,你和我說了,父皇不會怪罪你嗎?”
“你可以出去宣傳,我肯定不會承認的。”伍桐很不要臉的說道。
“朝中那些大臣,我與他們真的不熟。”
“和我說沒用,和你父皇說這件事。”
“......”
伍桐看了無語的柴璣,又捏了一顆,“你要是只想說這些事,那就先聽我的問題吧。”
柴璣身體前傾,洗耳恭聽。
“你母妃做的事情,你難道真不知情嗎?”
伍桐盯著柴璣的臉,直直的看著,目不轉睛。
柴璣臉色發白,額上流下一滴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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