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周皇的目的是搞掉皇貴妃?
這也說不通,如果目的是單純的搞掉皇貴妃,直接廢了就是,何必搞出這么大的陣仗。
朝臣大臣淪陷小半,前段時間他們還在得意樓商量大事,真是厲害啊,讓人聽了個干干凈凈都不知道。
朝班換血?
這個倒有可能。
整治后宮,這也有可能。
伍桐的視線落在柴璣身上,可做了這么多,鬧了這么事,最后可是要搭上自己一個兒子啊。
帝王無情,難道真的就冷酷到這種境界?
“柴璣,你覺得你能從陛下手中保住你母親嗎?”
伍桐摸著下巴,沉聲問道。
雍王猶豫了一下,“若是沒有洪山縣五萬人凍死的話,我定然能護住母妃。”
“那現在就是說沒有任何辦法了嗎?”
伍桐長吁一聲,他想不明白陛下到底在算計什么。
兩個人相對沉默,誰也沒有說話,他們不知道說什么,也不知道怎么解決現在的問題。
“安于!這么晚了你還在書房!”
破門而入的是太子和四皇子。
伍桐看了他們一眼,抬了抬眼皮,“回來了?”
“剛去了宮里一趟,這不就跑到你這了嗎。”太子搓著手笑著說道。
柴瑯熟練的翻出幾盞酒盅,倒上溫熱的黃酒,“二哥怎么在這?”
伍桐看了柴璣一眼,轉過頭與太子的視線對上,“最糟糕的情況出現了。”
伍桐把他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與太子簡單的描述了一遍。
太子皺起眉,“我就離京一個月,怎么出了這么多事,那個張毓汝倒底是怎么回事?”
“有些奇怪。”伍桐摸著下巴說道,“我不能確定他是真的傻,還是被人當做棋子來構陷雍王。”
“連你都看不出?”太子知道伍桐有識人之能,連他都看不出,那這件事非常棘手啊。
伍桐白了他一眼,“要是我一眼就能看出別人是不是說謊,我現在不是在刑部上衙,就是在醫學院被切片。”
“聽你的講述,我也不知道張毓汝是什么人,看起來是張貴妃的人,可他這么做毀的也是張貴妃。”太子低著頭看著溫酒火爐里面的火光,“有這種帶著全家自殺的人嗎?”
“帶著全家自殺?”
伍桐呢喃了一遍,他的大腦閃過一道靈光,可他并沒有捕捉到,皺著眉想了很長時間,他也沒有想到。
話說到這時候已經沒有什么能說的了,讓柴璣和柴瑯在客房睡下,伍桐和太子站在一起。
如剛才的沉默不同,這次是太子說,說他在潭州的所見所聞。
他講完,兩個人又陷入沉默。
最后,伍桐看著漆黑的天空突然說道。
“送柴璣去魏國!”
太子皺眉,“事情沒到那么嚴重的地步吧?”
“事情嚴不嚴重不是你我說了算的,我總覺得有哪里不對勁。”
伍桐沉聲道,“先讓柴璣去魏國躲躲,我擔心陛下會發瘋。”
“父皇怎么會發瘋?”太子覺得伍桐這是多慮了。
伍桐搖頭卻沒有解釋什么,他想起那日在皇宮的無名殿中周皇的瘋狂。
現在的周國有無數的棋子,可誰都覺得自己是棋手。
這棋難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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