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希望你等會兒能保持冷靜。”
伍桐輕飄飄的說了這句話。
趙二爺一臉疑惑,保持冷靜是什么意思?
正當趙二爺想開口詢問的時候,葉驍大步流星的闖了進來,打斷了趙二爺的施法。
“姐夫,佛道之辯快結束了。”
“備車吧。”伍桐吩咐道,“我去換件衣服。”
當伍桐再次出現在人前的時候,身上穿的便是御賜的白衣金虎冕服。
趙二爺還是第一次見到這件冕服,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便衣,又抬起看著伍桐的意氣風發。
不由得又感嘆自己年歲確實大了。
“這衣服倒是威武的很啊。”趙二爺想起當日安于入蜀的時候所穿衣物,倒是與這件有幾分相似之處,只是這件更顯得威武。
耿昆見到肅國公如此威嚴,急忙單膝跪地,“卑職見過肅國公!”
伍桐展開雙手緩緩落下,“起身。”
“怎的如此正式?”趙二爺覺得奇怪,錦陽駐軍的千戶都在這里,今日明顯是要動刀兵的,穿這件衣服過去濺一身血可是罪過。
“自我入蜀之后也沒再百姓面前露過面,今日亮相當然要正是一些。”
伍桐淡淡笑道,“正好讓百姓看看他們的肅國公是個什么樣的人!”
趙紀暗暗撇嘴,這不就襯他更是個糟老頭子了嗎。
“老叔,這啥情況,那幫牛鼻子怎么不說話了?”
“閉嘴,現在正值關鍵時候。”
“老叔,你能聽懂他們再說什么?”
“聽不懂。”
“那你怎么知道是關鍵時候?”
“你不聽書嗎?說書的都說過不說話都是為了憋大招。”
在法臺外觀看的百姓也有肆無忌憚的人對著僧人道士指指點點,更多的都是虔誠的,不然也不會來著看佛道之辯。
“道門這是輸了。”
“辯不過,被佛門高僧辯的走投無路了。”
“這次佛道之辯,又是佛門勝了啊。”
“果然是高僧啊,趕明兒去山云寺燒柱香,添些香油。”
法臺上的佛道兩門盡皆沉默。
佛門已經勝了,也不去嘲諷背上一個咄咄逼人的稱號。
道門更是光棍,已經抱上師叔的大腿,輸不輸贏不贏的都無所謂了,不要打擾他們跟著師叔修行就是了。
“肅國公到!”
“蜀州知州到!”
兩聲唱和,讓在場所有人噤聲。
一個是蜀州名義上的國公爺。
一個是蜀州土皇帝世家的二爺,名義上也是蜀州的知州。
百姓們對蜀州趙家敬愛畏懼,蜀州知州他們心里清楚。
但那個開辦學堂的國公爺,還是第一次出現在大眾的視野中。
肅國公一襲白衣走下馬車,身上的金虎紋路在陽光之下燁燁生輝。
“真威武啊。”百姓感嘆道。
“國公爺竟然這么年輕?”也有人看到伍桐的面容之后驚疑。
陳二狗看到一襲白衣的肅國公,急忙叫道,“老師,老師你看,真是國公爺!”
劉秀才望著遠處,“肅國公,真英雄也。”
陳二狗也不管老師哪來的感嘆,望著肅國公的方向良久又是驚呼一句,“好威猛的金虎!”
那些和尚道士齊齊站起,作揖的作揖,雙手合十的合十,都是見過國公的場面話。
伍桐轉過頭看向百姓,這年頭還沒流行跪拜,所以也沒見到幾個人跪下,平身也就免了。
回過頭看著法臺上的和尚道士,伍桐淡淡一笑,浮于表面,“本公也是好奇佛道之辯,怎奈何公務繁忙,這才晚到了些,敢問道長,敢問方丈,今日的比試可結束了?”
趙二爺跟在伍桐身后覺得自己就不應該來這,這家伙長得年輕,還穿著金絲虎紋白衣,實在太騷包了。
自己站在他身后,顯得又老又矮又挫。
朱書霽走了過來,微微躬身,“弟子拜見老師,見過知州大人。”
趙惜兒也福身說道,“民女見過肅國公,孫女見過祖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