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去了?”
趙二爺和牧星同時問道。
“出了一趟城,有些事。”伍桐隨意說道,旋即拉了一張椅子坐下,扯過紙筆,開始書寫,“阮凌輔當了首輔,之后恐怕會死很多人啊。”
“怎么回事?”趙二爺湊過來問道,“你要給誰寫信?”
“林敏遠,李義還有靖王。”伍桐沒有猶豫說道,“這次變法是失敗了,沒變法還沒有結束。”
“柴瑾讓夏邱退位,扶阮凌輔上來應該就做好準備了,做好把持周國兵馬的準備,只有兵權在手,世家豪族就不是問題。”
趙二爺皺眉問道,“可周國的武勛會這么容易放開兵權嗎?”
“做一場戲,他們不放也得放。”
伍桐的手不停,“接下來應該就是皆由魏國意欲挑起戰爭,屯兵周魏邊境,阮凌輔為統帥,一步一步剃出周國武勛在軍隊中的人,不過也不能全剃除,畢竟就這些人會打仗。”
“把這些事做完之后,柴瑾和阮凌輔應該就要著手對付世家武勛,推行變法了。”
“這不都是你的推測嗎?”牧星也問道,這些說到底不就是伍桐的猜測,不一定能變成真的。
“這次變法的失敗,和我們沒有太大關系,我從錢莊抽錢入蜀只是陪襯罷了,真正阻止變法的還是以五姓七望為首的世家權貴。”
“再加上我最早寫的計劃書,他們應該意識到拳頭的重要性了,所以收攏兵權才是最重要的事。”
“兵權在手才是萬事不愁。”
伍桐吹了吹剛寫好的信,放到一旁晾干,又拿起一張紙寫了起來。
“我們也要做一些準備。”
“阮凌輔視我如眼中釘,我在蜀州宛如世外,他不會坐視不理。”
“我擔心他會借著兵勢強攻蜀州。”
“一國攻一地,蜀州能守住嗎?”牧星皺眉問道。
蜀州對于他來說宛如第二家園,鬼谷已經覆滅,蜀州就是他唯一賴以生存的地方,誰敢碰蜀州,他就要誰的命。
不過這話沒什么威脅性就是了。
“之前還沒有底氣,現在可以確保無事了。”
伍桐終于將三封信寫好,都放在一旁。
這時候牧星想到了他來這的目的,將懷里的信取了出來,遞給伍桐,“魏國儲君給你的信。”
伍桐愣了愣,接過信撕開。
“魏國的變法也遇到了和周國一樣的窘境。”
“沒錢。”
趙二爺冷哼一聲,“沒錢給你寫信有什么用?你還能給他們錢?”
“那倒不是。”伍桐搖了搖頭,“她想讓我們多運一些玻璃過去。”
“玻璃?那東西能斂財?”趙二爺問道,他倒是沒了解玻璃的內幕。
牧星可知道內情,“你給他們的玻璃是原價?”
伍桐又是搖頭,“怎么可能,我可不是做慈善啊,只是一點友情價罷了。”
牧星也不多問,只是淡淡說了句,“記得交稅。”
伍桐看著紙上的灰色指紋愣了一下,然后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有點埋汰了。”
趙二爺瞥了他一眼,“你早晨到底去干什么了,弄得這般?”
“蜀州的真理。”
伍桐微微一笑,“二爺,麻煩你貼個告示,讓蜀州的手藝人都來錦陽參加考核,會根據他們的技藝安排職稱,有了職稱可以去官府領俸祿,待遇你和牧星商量著來,不能太低。”
“匠人?”趙二爺點了點頭,“這個告示老夫稍后就弄。”
牧星眼珠一轉,“安于,官府缺不缺錢,我銀行可以借貸給你兩百萬貫,一分半利,怎么樣?”
伍桐想了想,“讓外面的人再抽些銅錢回來,我有大用。”
“對了還有個事。”
“今年年末,讓四鎮的軍主都回來述職,我這有些東西要給他們。”
伍桐頓了頓,“周國的變動對我們影響太多,最近魏夏兩國也不太安寧,我手中的情報會和你們共享一份。”
趙二爺點點頭,他對伍桐手里的情報很是好奇,周國的消息他都是第一個知道的。
比自己還早。
牧星則不見怪,伍桐從一開始就是一個注重情報收集的人。
“二爺,從現在開始,每隔一個月就寫封奏折向朝廷要錢哭窮。就說課稅太重,蜀州不堪重負,他回什么都不要管,每個月一封不要停。”
伍桐摸著下巴想了一會,自己這次竟然被阮凌輔算計了一頭。
好在現在問題還不大,做些反應應對就是了。
倒是蜀州的拿群道士,真的給自己一個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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