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是魏國人?”很明顯,潘進對魏國沒什么好感。
“潘大哥,我知道,老秦人都痛恨魏國。其實,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哪里的!”荊焰有點不知所措,確實、他真不知道自己屬于哪里人。
父親在秦國為官,官居大良造,又娶了公主熒玉為妻,自己的生母是魏國人。
“不管你是哪里人,都與我無關。天也不早啦。如有不嫌棄,去舍下一聚。”潘進看著荊焰說。
“那就多謝大哥啦。”荊焰非常高興。
“客氣。對了,你父母……”
“不知道該怎么跟你說,在我十三歲那年冬天,父親被亂臣賊子害死,母親怕他黃泉無伴,自縊身亡。我被義父義母,帶出咸陽,隱居神農山。”荊焰打斷潘進的話,聲音之中,帶著感傷。
“敬佩之至。不知令尊令堂尊姓大名?”潘進唏噓不已。
“父親商鞅……”
“啊!商君,你是商君的兒子?”不等荊焰說完,潘進放下干柴,轉身面向他,聲音之中,帶著激動。
“嗯。就是我。”荊焰趕忙點頭。
“天哪。您對我太好啦。讓我有生之年,得見恩人之子。”說著,潘進趕忙跪倒在荊焰面前。
“潘大哥,你這是干啥?我怎么能……”
“少爺,你聽我說。在下,乃是陳倉山河村的,父親黑柱子,商君賜名潘勝,母親陳河丫,也是商君取的名字。當年,孝公頒發求賢令,商君入秦,歷經三個月,走遍整個秦國。就那次,母親被他帶出陳河溝,來到櫟陽渭風古寓,交給一個叫侯贏的老板,這才遇到家父。商君變法,秦國變強,百姓有了公爵土地,母親就帶著父親,告別侯老板,回到陳倉山河村。”潘進打斷荊焰,被他拉起來。
“原來如此。我從小,在崤山長大。”荊焰笑著說。
“那時,崤山歸魏國版圖,怪不得、你說自己是魏國人,剛才、都是在下不公。”潘進趕忙拱手。
“嘿嘿,難道說,這是陳倉附近?”荊焰看看四周,詢問潘進。
“是的,再往前,就是陳倉山河村。現在的山河村,已經脫胎換骨啦。走,我領你見父母去。”說完,潘進重新揹上干柴。
“潘大哥,把柴放在馬背上吧。”不等潘進答話,荊焰接過干柴,把它挎在火鷲背上。
“這,這也太麻煩……”
“不要說這樣的話。”荊焰擺手,爾等有說有笑,邁步前進。
…
…
不多時,他們來到山河村,這里、比以前更加繁華啦。
村民有了新房子,每個人、都洋溢著喜悅。
不管到什么時候,只要有口飯吃,淳樸善良的農民,都不會舉起兵器造反。
在秦代,尤其是秦惠文王時期,一村最多二十幾戶,村正閉著眼,都能數的過來。
誰家娶個婆娘,誰家生個牙仔,基本上、逃不過他的眼睛,那時候、民風淳樸,都是相夫教子的年代。
一般來說,大家閨秀什么的,都不能隨便出門,正是后輩所說的大門不出,二門不邁。
封建禮教,是華夏古老的傳統。
同時,它也給老百姓,帶來無盡的災難,總之、有喜有悲,有利必有弊。
沒走多久,面前出現一個大門,這就是潘家新起的家,現在、潘勝是山河村的當家人,也就是我們熟悉的村長。
呃,那時候,應該叫村正,村正上面有族長什么的,他們倆各司其職,按照以前的封建制度,族長就是他們的神。
不等荊焰反過神,潘進叫著向院子里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