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辮子普遍裝備的清弓是無法直接射死自己的“裝甲擲彈兵”,被皇太雞的紅夷大炮打死只能認命了。
好在紅夷大炮的射速很慢,精度又不高,皇太雞也不大可能把手里的所有紅夷大炮都帶進關,遇到飛艇空襲,辮子的炮兵陣地就直接廢廢了。
純步兵方陣要硬鋼騎兵,由于沒有馬匹的輔助,即便有拒馬阻擋,總歸是處于守勢的,除非有戰車的助陣才有勝算。
面對辮子數千騎兵的突擊,步兵心里多少都會心生恐懼,導致方陣難免慌亂,必須有壓陣的武器才行。
兵法所謂:車勝騎,騎勝步。
如果將戰車和步兵有機的結合起來,整合成一個可以互相配合的戰斗單位,那么先不說戰勝騎兵,起碼不會被對方按在地上狠狠地柔躪。
戰車的作用早在春秋戰國時期便早已體現出來,在公元前632年的城濮之戰中,晉國一次出動的戰車就達到七百輛之多。
到三家分晉之前,酷愛使用戰車的晉國保有量已經高達四千輛,霸主的實力從戰場數量上可見一斑。
到了戰國時期,各國裝備的戰車數量雖然還在增加,但由于騎兵的出現,實際作用卻在下降。
由于成本高昂,機動性又差,在軍中的地位逐漸被更為靈活的騎兵所取代,淪落為輔助兵種。
隨著硬質馬鐙和高橋馬鞍的出現,騎兵的作用與地位得到了大幅度的加強和鞏固,直到宋代,戰車才被重新想起來。
宋朝較于遼、金、西夏三個強勁對手的馬政都相差極為懸殊,只能倚仗規模龐大的步兵集群來對抗敵人的騎兵部隊。
汾州團練推官郭固提出了“陷陣車”的計劃,即以馬車為藍本進行加固,車上五人負責施射,推車十四人,另有六人負責近戰,總計二十五人。
宋仁宗對此十分感興趣,但事后分析到此策弊端頗多,比如非戰斗人員數量極大,戰車火力又并非極其強悍,難以抵擋敵軍騎兵的突擊,最后只得作罷。
明嘉靖三十八年(1559年),被冠以剿寇不利頭銜的俞大猷,在好友陸炳買通首輔嚴嵩之子嚴世蕃之后,才有機會到大同巡撫李文進手下“戴罪立功”。
面對咄咄逼人的檬古騎兵,一代名將創立了全新的戰車戰術,以大號獨輪車(車輪直徑一米五)為戰斗核心,裝備大佛郎機一門,每組五十人。
其中,破陣攻擊隊編有十四人,包括盾牌手四人,虎叉手兩人,鉤鐮槍手兩人,拔刀手四人,旗手兩人。
戰車防御隊編有十六人,鳥銃手八人,炮手四人,拔刀手四人,本隊只負責防守,不參與進攻。
軍官兩人,各管一組,另有配備十個騎兵和八個輜重兵(每人掌管一匹馱馬)。
俞大猷將十三組戰車編為一個小營,十三小營編為一個大營,全大營總兵力八千四百五十人,編有戰車一百六十九輛,且有十倍于戰車數量的騎兵負責防守反擊。
一年之后,李文進憑此五千精銳,大敗兩萬檬古騎兵于安銀堡,追擊上百里,旋即將戰果上奏朝廷。
明廷上下大為欣喜,立刻下令京營成立戰車營,編制照搬大同邊軍規模,現有的京營的車營便由此而誕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