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性郭炳峰披掛整齊,而且對方射來的兩箭都沒有命中要害部位,游擊將軍并無性命之憂,可手下已經彈壓不住了。
“弟兄們!橫豎都是死,砍翻他!”
親兵們見到將軍中箭便慌了神,而對方這二十來人卻激發了斗志,快跑兩步便與其混戰起來。
“大哥,如何是好?”
三不會已經死了,二麻子也害怕繼續打下去會一命嗚呼,只好找大馬勺商量接下來何去何從。
“……干他老木!上!”
大馬勺見到眼前的狀況,又想了想自己手下的這點傷兵,便咬著后槽牙狠了狠心,決定賭一把。
從總督大帳救出來的三弟卻死在了城根地下,這讓大馬勺無比的心痛,而且死的更加讓人難以啟齒,從“違抗軍令”變成了“犯上作亂”,這可是誅九族的大罪。
眼下還有兩條路,殺翻郭游擊,奪路而逃,抑或是用他的人頭去找勇衛營投誠,怎么也能撿條命,說不定得到太子寬宥之后便能將此前的罪過一筆勾銷了。
殘暴不仁的郭炳峰已經眾叛親離了,大家也就沒必要給他賣命了,也就他的那顆向上人頭還值點銀子,莫不如砍了收來作為自己贖身的寶貝!
到了這副田地,再不跑就要被人家包圓了,求生本能起到了決定性作用,不管是游戎、參戎還是協戎,哪個敢擋路,那就砍了誰,他們只認活路,不認活人。
三部加起來仍有上百人,郭炳峰的親兵抵擋不住,且戰且退,等參將索巖聞訊帶著三十名親兵趕來之時,已經被殺得不剩什么了。
“爾等欲要造返?”
索巖用刀點指首位的一伙人,郭炳峰手下的四個把總他都認識。
“哈哈哈哈!參戎此言差矣!參戎攻城不是造返,我等又何來造返之說?”
大馬勺才不信那套說辭,要造返你也是頭一個,偷襲孫總督的罪名你是逃不掉的。
“那便好,爾等只要轉身攻城,本將便既往不咎,該分的銀子,一兩都不會少!”
要安撫眾人還須剛柔并濟,要是一味的強壓只會適得其反,索巖還不想被部下給擒殺了。
“參戎說笑了,如今內城未破,勤王大軍正在圍捕京營,咎與不咎都不是參戎一面之詞了,若是我等提參戎之頭去向太子殿下請功,太子也會既往不咎吧!”
沒抓到游擊,換成參將那就更好了,官腦袋越大,洗脫罪責也就越容易。
大馬勺將手背到身后,向旁邊的親系打手勢,讓大家做好偷襲的準備。
既然參戎可以帶人去偷襲總督,那自己這個把總也能照搬過來嘛。
“你……”
索巖沒想到內城防御如此嚴密,而郭炳峰的手下又這么奸猾狡詐,這次可是失算了。
內城無法攻破,手下這群好惡勞役的兵痞又不聽號令,甚至想反攻倒算,真是豈有此理。
“參戎,您瞧,協戎從那邊來了!”
論起大兵打仗,大馬勺遠不及索巖,可比較耍滑逗心眼,那他們這下三濫的本事就可以發揚光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