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洪承疇都懵圈了,不知道發生了什么情況,他才是李侍問的下家啊,就看著左懋第僭越了位置,從自己眼前把牌拿走。
“沒錯,確實沒問題,洪愛卿用可用一萬扣聽么?”
幺雞急忙過去觀瞧,不過左懋第到底是后起之秀,腦子甚是靈光,扣聽的牌面一點毛病都沒有。
“回殿下,臣不用此牌!”
洪承疇明白上聽的人可以搶牌,若是自己上聽,下家也要上聽,那還是可以遵循原來抓牌的順序的,只不過自己這也牌用一萬也聽不上去,還得努力摸牌才是。
“六條!”
左懋第將自己沒有的廢張打了出去,便高高興興看了眼寶牌,興奮的搓了搓手,希望能旗開得勝。
“碰~!”
薛國觀已經把手伸出去,準備摸牌了,聽到洪承疇略顯干脆的叫喚,差點嚇了一哆嗦。
“上聽了!”
他還想摸六條,沒想左懋第卻給自己送來了,真是守株待兔,方便得很呀。
薛國觀心里腹誹不已,雖然嘴上沒說什么,可是用眼神把戶部尚書埋怨死。
你自己打丟張不要緊,直接把另外兩家給送上聽了,原本我這牌面應該首先上聽,這下可倒好。
首輔大人已經將李侍問自動歸類為豬隊友了,如果不是還要打牌,他都想伸手直接掐死這貨。
“呵呵……有意思了!”
某太子一看洪承疇要胡的東西,頓時面帶笑容,他倒是會玩,來了個單吊紅中,一般人是不會用這種旁門左道的戰術的。
這張牌只要長城里還有,并且被人摸到,十有九九會打出來,那直接就成了炮兵,幾乎是一擊必中。
以卡胡為主的麻將,玩單吊的都比較少,所以玩家都會比較大意,并不太在乎幺九之類的邊牌。
通過所胡之牌也能看出其品性,洪承疇這人是非常務實的,不求胡的大,單求能胡牌就行,跟他做官如出一轍。
比較起來,左懋第所胡的卡四萬一般是不會輕易打出來的,這要冒著點炮的風險。
“跍嚓”一下打出去,就要賠付人家十兩銀子,換成誰估計都不會愿意。
“……應該就是這張!”
洪承疇像個老手一樣不先看牌,而是用手一摸,覺得木牌的紋路很像自己想要的那張,才將摸到的牌翻開,引得周遭的同僚們連連贊嘆。
大家驚愕的原因并不是洪承疇自摸成功,而是他胡的是“單吊寶中寶”還讓他給抓到了,每家的賠付金額高達二十兩之多!
幺雞也佩服這貨的手氣,胡牌和寶牌在長城里就剩下這一張,按照概率來,左懋第的胡牌幾率比他高出一倍,即便如此,最后的贏家還是老洪頭。
首輔還在埋怨戶部尚書,要不是他打一萬,也不會誕生出這樣的連鎖反應了,不過再往上追溯,就是薛國觀開杠了,他不杠死二萬,李侍問就不會打一萬了。
逆推到頭的話,開杠這事是某太子的主意,不過幺雞是不可能給自己背鍋的,作為此次娛樂活動的唯一贊助商,當然擁有無可爭議的最終解釋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