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家兄弟二人見勢不妙,趁著己方還占據人數優勢之時,立刻欲溜之大吉,瞥見不遠處的坐騎,便虛晃一招,丟出幾枚暗器,打算閃身撤出戰場。
“噗~!”
“啊……”
若是讓對方上馬逃跑,在亂戰之中再想追趕就比較困難了,沈浪在躲閃之后發現情況不對,馬上急中生智,一抖手腕便打出一支袖箭。
這種暗器殺傷力比飛鏢要好一些,不過其有效射程仍舊是十米左右,箭頭不抹毒液的話,也只能給對方造成些皮外傷而已。
駱養心肩頭中箭,慘叫一聲,但傷勢并不妨礙跑路,索性直接丟棄了兵刃,專心上馬,準備跑路。
沈浪還想繼續打出袖箭,作出相同的動作卻未有反應,這才發現袖箭已經被全部打光,最近的馬匹距離在十幾米開外的地方。
若想追上眼前這倆人,只怕還要費一番周折了,不過其中的一人已然受傷,想必也跑不了多遠。
就在他思索如何追擊敵人之際,遠處馬蹄聲漸起,一面大旗異常醒目,視力好的人可以看見上面繡著的超過尺寬的“明”字。
這隊人馬便是保定總督派來的幫手,在看過太子親筆簽發且加蓋大印的諭令之后,楊文岳便決定出手相助。
此番北上,楊文岳兩手空空,沒帶任何像樣的禮物來覲見,假若聞訊之后按兵不動,如此到了京城面圣,被太子問及此事難免會尷尬非常。
莫不如順勢而為,也算是幫太子剪除了一個貽害無窮的禍患,駱養性官居錦衣衛指揮使多年,知道的事情實在太多,不能讓他活著離開京城,甚至趕赴關外。
所以楊文岳特意撥付了五百精騎,全速前來助戰,爭取將駱養性一伙人悉數留下,見到信號彈,他們便向事發地奔襲過來,總算是沒有白跑一趟。
即便為首的頭目臨陣脫逃,可剩下的駱家家丁面對錦衣衛與東廠的聯合絞殺,依然憑借人數優勢在拼死抵抗,并未出現潰敗的跡象。
知道眾人也覺察到了有大股騎兵即將撲向此地,這才開始變得六神無主,以至于紛紛慌不擇路地上馬逃竄。
而是役最大的那條魚——駱養性,早已趁亂突出重圍,帶著十幾名親隨直奔海邊,全速奔馳的話,在日落之前便能登船離岸。
陸尚等人自然不會坐視前指揮使大人這么便離開自己的視線,好不容易才找到,絕對不能讓其像泥鰍一般從自己手里輕易溜走。
留下一部分人在原地看押俘虜,處理傷員,自己帶著少許原班人馬以及前來助戰的五百保定騎兵在后面窮追不舍。
“放箭!”
帶隊的游擊詢問陸尚是否可以在后面施射,得到了對方的肯定答復之后,騎兵們便紛紛張弓搭箭,這樣一來就比策馬硬追要省力多了。
尤其是馬力,一口氣跑上百里路的話,胯下坐騎便要歇上好一會兒才能恢復,就算可以一直追到海邊,人扛得住,馬也扛不住。
由于各地的官軍都在欠餉,補充給騎兵的戰馬質量也不算好,平素喂的草料里也不可能加點類似豆子的硬貨,到了需要的時候,騎兵的持續作戰能力便要大打折扣了。
“啊……”
等追近百米之內時,保定騎兵便開始輪番施射,一次有上百枚箭矢飛馳而去,在后面掩護肩膀受傷的四弟駱養心跑路的老三駱養修就挨了一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