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趙括也是有點能耐的,只不過遇到了屢戰屢勝的名將王翦,鋼正面才會一敗涂地,換成旁人,秦軍還真不一定能打得過趙括。
“敬請殿下寬心,草珉定竭盡所能輔佐周總兵!”
太子這么一解釋,揭暄便對這個新職務了然于胸了,這與他之前所盼望得到的位子不謀而合,若是同僚們不故意制肘他這個后生的話,那便好似如魚得水了。
之前與親友們談論兵事,哪怕揭暄說地頭頭是道,更有相應的文章來證明,也被視為紙上談兵而已。
對于如此評價,揭暄自然是很不服氣,若能有一支部曲可被自己訓練,不出三年,定然會被編練成為一支驍勇善戰的精銳之師。
“本宮不知愛卿以為今遼西局勢如何?可否簡短接說,賜教本宮一二?但說無妨,若有欠妥之處,本宮亦不會有半分責怪!”
既然許給了這貨一個不錯的官職,那就要順勢考考他的才學
“草珉以為遼西之事愈發棘手,東虜咄咄逼人,而守軍已草木皆兵,在山海關外,只能憑借錦州與寧遠固守,此絕非長久之計。若東虜興兵十萬圍攻兩城,我軍出關馳援,則在半路必遭敵襲。即使大軍開至城下,面對東虜展開決戰,亦無甚多勝算。草珉以為,若以遼西本土之將及本土之兵來固守,其必定不思進取,茍且偷生,絕無與東虜舍命廝殺之意愿。如此安排,光復遼東,不知何年。為今之計,只得編練新軍,同時整頓邊務,若有可能,須替換數位遼西將領,用客兵野戰,土兵守城,此為正策。再行調集水師戰艦,裝載大量士卒,在金州半島上岸,對此處東虜進行襲擾,令其鞭長莫及。若敵軍少,則我軍攻,若敵軍多,則我軍退。除冬季外,春夏秋三季持續不斷進逼沿海地帶,令其苦不堪言,此為奇策。兵法云守正出奇,方可力敵,草珉以為大致于此。此策雖不可于短期內光復遼東各地,卻能牽制大量東虜,令其無暇入關劫掠。”
揭暄是非常務實的,而且有袁都督的前車之鑒擺在那,更不忍心來忽悠黃口年紀的小太子,口若懸河地表示自己有把握十年之內搞定皇太雞。
以目前遼西的情況來看,能守住就不錯了,對方真的打算攻占寧遠與錦州二城的話,明軍是一點辦法都沒有,因為出去就會遭遇野戰。
由于己方在兵力、士氣、裝備等方面皆不占據任何優勢,揭暄理性地認為明軍已經基本上喪失了通過野戰來戰勝清軍的能力。
這并非悲觀,實際也是如此,他假設皇太雞出兵十萬圍困寧遠或者錦州,明軍若想出關支援,必定要孤注一擲。
如果援兵過少,不但難以解圍,還會被清軍一舉吃掉,援兵多的話,那就要傾巢出動,即便如此,也未有戰勝清軍的十足把握。
薩爾滸之戰、遼陽之戰、廣寧之戰都很類似,根據雙方的實力對比,揭暄認為若是要對付十萬清軍,非二十五萬明軍不可。
少于此數,明軍便會遭遇慘敗,甚至連山海關都將不保,而欲達到此數,便要大力編練新軍方能實現。
寧遠與錦州已經成為關外孤城,揭暄看過多遍地圖,反復權衡利弊得失,最終認為此二城已然不保。
朝廷若欲力保二城,必將喪師十萬,重演廣寧之戰的結果。
可是不保的話,皇太雞必定將會攜余勇,兵鋒直指山海關。
山海關若失,則京城便朝不保夕了,故山海關必定不能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