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太子見到來一個肉球一樣的家伙來到了東宮,無需楊進朝在身邊低聲介紹,光看體型,就能猜出來者何人。
說起來,這位爺還是甩鍋爹的叔叔,光宗爺的三弟,憑借母親鄭貴妃的枕邊風,差點就當上了皇帝,只不過沒有朱棣的本事,沒撈著皇位,只能被趕到了洛陽就藩。
可以說這位爺跟東林有奪位之仇,只是在京城的東林分子要么被直接啪啪了,要么被動到山棟挖礦去了,光宗又英年早逝了,甩鍋爹成植物人了,肉球福王想報仇都找不到對象了。
“嗯~!”
念在當朝太子的份上,還當著其他王爺的面,隱忍了一路的福王才沒有當場發作,只是氣呼呼地應承了一聲,一甩袖袍,作為慍怒的表現,便直接進了院子,自己找椅子坐下了。
只是由于身形龐大,一把太師椅居然坐不下,朱常洵又自行拉過來一把,將兩把椅子并在一起坐下去才算是感到安穩一些,也讓其他藩王不禁大開眼界……
“真是無禮!”
楊進朝從沒見過如此怠慢太子之人,福王雖然是王爺,可也不能如此失禮,哪怕是跟太子爺政見不同的大臣,也是先拱手再陳述,這位王爺算是目中無人的典范了。
“你給本宮閉嘴!”
幺雞眉頭一皺地訓斥了一句,今天可是一個很關鍵的日子,萬不可能讓身邊的廢物給攪和了,誰敢攪和,就讓鄭老屁把他送到海里喂魚好了。
“是!”
楊進朝急忙縮起了脖子,老老實實地跟在某太子的身后,今日東宮藩王云集,可是要商議一件天大的事情。
除了從河楠過來七位藩王之外,還有已經定好了新的封地,準備啟程的代王朱傳齎與晉王朱審烜。
幺雞清了清嗓子,看著諸多叔叔爺爺,站著拱手施禮,然后向眾人說明原由:“諸位皇叔公、皇叔想必已經知曉朝廷業已下了移藩之令,晚輩再次深表歉意,這也是不得已而為之。當下流寇肆虐,各地又屢遭天災,朝廷已經無力供給藩王府之糧餉,即便派兵保護的能力也隨著東虜屢叩邊關而驟降。本宮父皇現在仙游,東虜若是聞訊,必然在入秋之后再次進犯,與中原流寇里應外合,后果不堪設想。故而朝廷才打算將藩王及一眾家小移至海外,從此之后便可以高枕無憂,能夠開府攝政,自行建國了。如此一來,朝廷沒了后顧之憂,諸位藩王也無需再擔驚受怕,以免步了德王的后塵!”
大明帝國的第六代德王朱由樞是最倒霉的一個,被清軍攻破了濟楠,然后全家被俘,跟大宋的徽、欽二宗一樣死于塞外。
當然,這都是楊嗣昌的鍋,沒這貨豪賭,讓山棟之兵都囤積在德州,濟楠也不至于在短時間內便被清軍攻陷,為此,山棟巡撫顏繼祖還要為他背鍋。
“如此一來,府邸田產如何處理?廠衛將本王家產業已抄沒,本王豈不是等于有罪?朝廷干涉宗室事務,此舉更是有違祖制!”
鄭王朱翊鐘可是不想從封地遷到海外去,那里人生地不熟,根本就不是人待的地方,他在本土還有大量的家業,一旦被遷出去,恐怕在有生之年都無法返回大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