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臣以為,父皇不過是休息數日,稍作調養便會恢復元氣了。今東虜未滅,流寇在逃,大明中興尚需時日,父皇若仍有雄心壯志,便不會斷然去見太祖皇爺爺了!”
你要是直接兩腿一蹬,那真是再好不過了,就怕好死不死的賴活著,還大事小情都要管,那可是把朝廷和百姓都給坑苦了,某太子巴不得面前這位直接永垂不朽。
“烺哥兒,朕問你,楊嗣昌何在?”
崇禎到認為的確是這么回事,只不過對于長子擅自處決楊嗣昌仍然要問個明白才行,否則自己顏面何存,堂堂一位國之輔臣,就這么死了。
“啟稟父皇,此獠已經魂飛魄散!”
某太子不光是照實回答,而且要再懟一次這個死胖子,要不是他,盧象升也不會戰歿沙場了,還葬送了五大主力之一的天雄軍。
“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未經朕同意便擅自處決輔臣!”
見到長子非但沒有害怕的神色,反而堂而皇之把此事給說死,崇禎頓時被氣得哽咽起來,周皇后急忙輕撫其后背,向兒子眨了眨眼,示意他看在皇帝大病初愈的份上,不要添油加醋。
“父皇誤會了,處決楊嗣昌是經過三法司會審,人證物證俱在,由內閣簽批,兒臣與此獠并無半點私仇。”
這貨要是不死,那往后朝廷里面還有不少人要做他的替死鬼,君不見當日居然沒人為這貨說好話,可見人緣混得有多差。
“咳咳!既然如此,那便請烺哥兒說說此人所犯何事,竟然要被朝廷處以極刑?”
崇禎一定要知道此事的來龍去脈才行,只要有半點欠妥之處,便要為自己的股肱之臣翻案,以免忠良含冤而死。
“去歲冬季,東虜叩關,攻入我大明腹地,其中一路突入山棟,另一路攻入北直隸,父皇命楊嗣昌統籌御敵。此獠卻辜負圣恩,將山棟之兵囤積于德州,導致濟楠空虛,被東虜破城,德王皇叔公被俘,楊嗣昌上奏污蔑此乃山棟巡撫顏繼祖等人之過,牽連此事山棟之官皆被逮捕入京候審。阻擊另外一路東虜本由盧象升負責,后楊嗣昌命高起潛將盧象升麾下之兵分走半數,又命保定巡撫張其平切斷所部糧餉供給,導致盧象升所部在大戰東虜之前三日便糧草耗盡,即便如此,盧象升仍舊率部死戰不退,最后身中三刀四箭,為國盡忠。楊嗣昌還不甘心,在順德知府于潁上奏此事屬實之后,仍不允收斂盧家其尸首,謊稱盧象升失蹤,試圖將戰敗之責推給盧象升。此等國賊,陷害忠良,留他作甚?此案經過三法司會審,未有半點疑問,當事者楊廷麟、于潁、張其平、虎大威、楊國柱等人皆已指認,內侍高起潛業已伏法,時任大同總兵王樸心里有鬼,不敢入京,率部在大同叛亂,隨后被兒臣派遣保定總督楊文岳率部剿滅,這便是此案的前因后果,相關文件,兒臣稍后遣人送來,請父皇明斷。”
提起這個死胖子,某太子就非常生氣,要不是這貨誤導甩鍋爹,冬季明軍也不會敗得如此之慘了,直接折了好幾萬人。
“……待朕看過奏疏再行決斷!烺哥兒說王樸在大同叛亂?”
崇禎聽過,臉色立刻變得呆滯起來,他從未想過一個楊嗣昌居然牽連出來如此之多的人,而且王樸竟然膽敢在大同率部叛亂,真是豈有此理。
“啟稟父皇,王樸在大同自立為王,國號前晉,自稱為前晉太祖皇帝,后被王師破城,此賊逃往關外,后王樸父子被追兵斬殺,首級與賊軍旗幟均已被送至京城,母后也已看過其旗幟上印之字樣。”
幸好此戰的耗時不長,僅僅持續了數日,不然代王的家財都被參戰將士們給瓜分了,朝廷非得賠錢不可。
“此賊委實可惡!竟然辜負朕之期望!”
一個楊嗣昌就夠讓他震驚不已的了,結果王樸干的事情更是令崇禎怒不可遏,胸口不停地起伏,用力干咳了幾下才算是平復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