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英明!兒臣對父皇的敬佩之情猶如滔滔江水,一發不可收拾!不知父皇考慮的如何了?兒臣那一千萬兩銀子的承諾依然有效!”
某太子先是吹噓了一番,然后說話是帶尾鉤的,就像一個偌大的倒刺,將二貨皇帝噎得不輕。
“你……”
崇禎就知道這個逆子如是說便沒安好心,果不其然,仍在惦記那件大逆不道之事,似乎今日不作出決定,他便誓不罷休。
“兒臣在北方收拾殘局,父皇在南都還是大明皇帝,還有一千萬兩銀子享用,順便可以收拾一下那些偷逃稅款的商賈,每年少說也有上千萬兩銀子的歲入,何樂而不為呢?”
“……哼~!說的輕巧!懲處商賈,增收賦稅,談何容易?”
冷靜下來的崇禎也重新考慮了一下這種假設情況,若沒有北地各種瑣事的困擾,光是管理江南的話,的確可以讓自己省下不少心思。
江南富庶,世人皆知,有了大量增收的稅費,可以讓朝廷休養生息,的確是一個不錯的辦法,只是由這逆子提出來,便讓自己非常的窩火。
“父皇之前如何在農戶身上征收三餉,之后就可以照本宣科,原封不動地搬到商賈身上去,一次把五十年的偷逃稅款收齊了也未嘗不可,兒臣在京城便如此行事,得到了商賈們的大力支持!”
某太子也聽出了了,這是甩鍋爹在變向找自己請教如何收銀子,說明他是動了移駕的心思了,但面子上仍舊拉不下來。這沒關系,方法容易得很,非常便于廠衛們襙作。
“……此舉不是橫征暴斂?與珉爭利乎?”
崇禎總算是抓到了這個逆子的把柄了,這可是主動送上門的,休怪自己借題發揮了,心里不免有些得意。
“父皇,只要商賈可以出具納稅憑證,便可照常納稅,否則便要將偷逃五十年的稅費先行補齊再說。據兒臣所知,畿輔一帶的商賈,十有九九都是逃稅大戶,足額納稅之人,十不存一,江南一帶素來缺乏監管,風氣更是如此,否則浙茳也不會一年的茶課還不足百兩銀子了。”
這年頭的商賈哪有干凈的貨色?都是一查一個準,全都是官商勾結。
多數時候,都不是專門查他們,被揪出來的蛀蟲會主動投獻自己麾下的狗腿子商賈。
這些商賈一旦被出賣出來,那就無所遁形了。除非馬上跑路去關外,這輩子都在那邊做生意。
“……”
崇禎聽了無以言對,只是沉著臉在思索。他也知道江南的偷稅情況非常嚴重,這個逆子所舉的例子卻有存在。但說歸說,真到了實際查處的時候便是難上加難了。
“父皇,商賈想要抗稅,無非是三條路。其一,便是找朝臣為自己說話,找出各種理由,尤其是‘與珉爭利’這般托詞。其二,便是勾結地方官吏,謊稱自己已經足額繳納稅款。其三,前兩條路都走不通的話,那就罷市抵抗,僅此而已。”
這就跟潑婦的“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招數如出一轍,不過比潑婦做的更為過分而已。
只要心夠狠,啥事都能擺平,君不見京城的商賈起初也跑來向某太子示威,結果就是大牢里人滿為患,最后哭著喊著跪求要補上稅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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