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路補繳了三千五百八十六兩稅費,排名第三十位。紫金債券沒有購買,海外金山股份買了兩千兩,總計花銷不足六千兩。
鹽業可是與糧油并列為北方兩大賺錢行業,畿輔鹽商的實力雖遜于兩淮同行,可也不容小覷,尤其是常年偷逃稅款,一個個都富得流油。
這不足三千六百兩銀子,平均到五十年里,每年才七十多兩而已。按照戴家鹽業的經營規模,某太子是決計不信戴家就逃了這么點稅。
其他商人也只是交了一部分而已,不過某太子還不想竭澤而漁,補繳稅費的事情,差不多就行了,不然畿輔經濟就徹底垮掉了。
但對于某些不聽話且有二心的人,這個標準就不再適用了,不狠狠加以懲治,便還有類似的情況發生。
“草珉馬永亮叩見太子殿下,祝太子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免禮!馬會長,本宮問你,昨日本宮分給爾等鹽商十萬兩的采購份額,你可能定好如何分配?”
“回殿下,京城之內及附近的鹽商,草珉將于近日上午召集開會商議配額之事,那些路途較遠的鹽商,若是不能迅速抵京,便只能按照約定分得百分之二的份額。草珉今早剛到會所,便接到了圣諭,還沒開會,便立刻前來東宮候命。”
馬永亮現在不知道自己做了甚子錯事,由于太子爺只召見了他一個人,身邊還站著一個錦衣衛藩子,故而腦瓜子嗡嗡的,心里更是亂跳個不停,生怕被加以懲處。
“百分之二?”
“回殿下,正是!”
“嗯!依本宮來看,此則不適用于當下。應按照購買紫金債券、海外金山股份、繳納稅款這三項相加之后的總額而定。每家鹽商占據總額百分之多少,再乘以十萬兩,便是他們應得的份額。”
“是!殿下所言極是,此法極為公正,草珉深以為然,這便回去向會里的鹽商們宣布!”
一聽跟自己沒關系,馬永亮才如釋重負。太子爺怎么說,他就怎么做好了。按太子爺說的辦,總歸是沒錯的。
更何況自己在之前出力頗大,照太子爺的計算之法,自家恐怕占到的份額只怕都要超過百分之七八了,這結果自然是馬永亮愿意接受的。
三十六家鹽商,平均下來,每家不過占據不到百分之三,也就是三千兩而已,折算成之前的市價,也就是為朝廷提供價值一千五百兩銀子的鹽。
朝廷不讓鹽商漲價,而且只能向朝廷供貨,那鹽商們也就只有這一條路可走了,自然爭破頭都要為自家爭取更多的份額才行。
按照太子爺的規定來折算的話,之前出力大的鹽商那是會舉雙手支持的,這也算是給他們的回報了。
只不過馬永亮不明白為何太子爺單獨召見自己,難不成其他行業的會長已經得到了圣諭?
“此為本宮遣人算好的份額,馬會長只管去做便是了,本宮若是有事,會遣人去會所里找你!”
也不用你自己核算,有些東西你也無權過目,該給讓你知道的,早就給你準備好了。
“多謝殿下,草珉遵命,草珉這便回去告知業內鹽商,讓眾人著手準備價值十萬兩的精鹽。”
能吃現成的,馬永亮當然很高興,但他不清楚太子爺這么做的目的何在,僅僅是為了回報貢獻多的鹽商么?
“沈騰,知道本宮適才為何如此行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