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門!快點!錦衣衛奉旨搜查!”
一名藩子使勁用拳頭砸著雕花的木制房門,兩邊的房間都相繼開門,里面的客人也出來了,唯獨這間房,砸了半天就是不開,那就說明事有蹊蹺。
“再不開門,本差就踹開了!”
這藩子也是砸得不耐煩了,若不是里面的人在昨夜橫死了,存心耍他玩的話,待破門而入之后,定要將其抓進詔獄里,好好收拾一頓才行。
側耳傾聽,發現里面居然還沒動靜,這藩子也是奇怪。暗自將腰刀從刀鞘里面抽出來,以防萬一。
就在他做好準備的時候,忽然房門居然開了,從里面走出來一位靚麗女子,還在用手輕撫發髻,像是剛剛打扮好一樣。
“呦~!這位差爺,如此心急作甚呀?奴家適才正在梳洗打扮,里面那位爺腸胃有恙,正努力出恭呢!此乃人之常情,差爺消消氣嘛!”
這位小姐姐見到錦衣衛一點都不害怕,畢竟她們這里也不時有廠衛光臨,來了就是客,無非是分成辦差與消遣而已。
“人呢?”
這名藩子眉頭緊皺,即便小姐姐很是妖嬈,此時公務在身,加之百戶大人就在附近,自然也無心閑聊。
“就在里面嘛!”
大大方方地請這名藩子進去搜查,男人特意過去看男人出恭,那可真是有意思呢,你不嫌臭就好。
這名藩子握著腰刀,將信將疑地進了房間,先是聞到了一股霉味,這會兒還有蚊蟲叮咬,很多地方都不敢開窗,還要用到蚊香才行。
里有些許蚊香的味道,但卻并沒有出恭發出來的臭味,這可真是奇怪,這藩子也沒看到住在這里的客人。
“噗~!”
就在他納悶的時候,忽然感到后腰吃痛,然后涼氣入骨,憑借多年辦差的直覺,便可判斷出自己是遇襲了。
但此刻為時已晚,被人捂著嘴發不出聲,想要反抗也使不出力氣,身子僵在原地,只得任人宰割。
“啊……”
正在旁觀的小姐姐見狀大驚失色,嚇得魂不附體,沒想到自己陪伴的客人居然是個殺人不眨眼的惡徒。
昨夜自己還為客人出手闊綽而沾沾自喜,一晚便能賺五兩金子,當真是樁好買賣,可是翌日就碰到了如此駭人之事,差別實在是天上地下。
“過去看看!小心防備!”
高曉松聽到有女子的驚叫,便知道大勢不妙,通常來說,一旦出現這種情況,便說明有人命關天的突發事件。
兩名藩子立刻沖進房內,只見地上躺著一名同僚,正對房門的窗戶開著,這膽敢偷襲錦衣衛的歹徒多半是從窗口逃脫了。
“啊……”
就在二人猜測的一剎那,剛剛干掉一名錦衣衛的客人又再次發動偷襲,不過這次并沒有直接得手,僅僅用刀砍中了其中一人的肩膀。
“敵襲~!”
沒有中招的藩子立刻大聲呼喊起來,在光天化日之下,還敢襲擊錦衣衛之人,不是狗韃子便是殺人犯。
正在二樓審核其他客人身份的藩子聽到呼喊聲,急忙放下手頭的工作,奔向事發的房間,千萬不能讓嫌犯逃脫。
此時房間內的二人雖然人數占優,可論實力,遠遠不是當面之人的對手,甚至相差了不止一個檔次。
對方僅僅用了三招,便致傷一人,還將另外一人砍得后退連連,被門檻絆倒,身子栽倒在了門外,這種狼狽相可是不多見。
“敢殺錦衣衛!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