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只有一件事被上面核實,也能讓他傾家蕩產。
不要小看一件雞毛蒜皮的事情,只要被別有用心之人加以利用,那就會變成劉貴的滅頂之災。
因為劉貴之前就是如此對付本村百姓的,如今他便深恐自己大禍臨頭,極力避免類似的事情發生在自己身上。
“爾等說的似乎都有些道理,老子都被弄糊涂了,不如這樣,爾等把自己所知之事都寫下來,這樣老子呈遞上去就行了,相信上面自有明斷。若是不識字,可先口述,老子安排人記錄便可。”
聽到二人的唇槍舌戰,吳興便想出了一個新法子,這也就能讓倆人自己出具罪證了,只不過是互相指證,不可能把自己的丑事給抖出來,但也應該夠用了。
關順已經掉河里了,但還想把劉貴給拖下水,自然是非常樂意的,哪怕死也要拉上一個墊背的才行,劉貴這廝就是很好的靠墊。
以前自己都是給劉貴賣命,收拾了不少鄰里,如今讓他也嘗嘗被人收拾的滋味,真要是能作實劉貴的那些缺德事,或許這廝會被自己死的更慘。
倆人回憶起對方的罪證,真可謂你追我敢,毫不相讓,堪稱是一場跑步比賽,聽得排里的軍官時而目瞪口呆,時而啼笑皆非。
尤其是聽說劉貴的小兒子劉錫居然不是親生的,應該是小妾和劉貴的管家劉安所生,簡直讓大伙樂得前仰后合,這廝真是禍不單行啊!
劉貴聞言氣得差的昏死過去,他本來還不信,但一想劉錫的長相根本不像自己,更像是管家劉安,便頓覺怒火攻心了……
這種事比啥事都讓人感到無地自容,尤其是被外人所知,至于關順是怎么知曉的,他就不清楚了。
關順也是通過一個偶然的機會,看到劉安看那小妾的眼神不對,便私下留神,趁著劉貴去通州,半夜上房,這才看到了驚人的一幕。
由于二人很會保密,要不是有今日之事,劉貴還會被蒙在鼓里,這頂“上好”的帽子是戴定了!
要是劉貴愿意,從今往后,他每天都能收到這樣的帽子,一天換一頂,都不帶重樣的。
不過太子爺有言在先,只要有發現東宮衛隊里面有作奸犯科之人,輕則被編入敢死隊,負責在反攻狗韃子時打頭陣。重則會被割去犯事的部位,然后當眾梟首。
哪怕被編入敢死隊,也是十死無生的差事,打野戰對陣狗韃子,尤其是要進攻韃子的鐵騎,要么直接乞降,要么就得當場戰歿。
在得到如此“善意的叮囑”之后,東宮衛隊上下也就心有余悸了。他們的主人,也就是太子爺,平生最痛恨把圣諭當放屁的人。
誰敢拿太子爺的話都當放屁,那就是活得不耐煩了,太子爺至少有十種辦法把你整個痛不欲生。
鑒于劉貴也成了嫌犯,吳興便將其關押在一間屋內,不得隨意外出,若是出逃被逮到,那就不是眼下這個待遇了。
除劉貴的妻妾及尚且年幼的孩童之外,只要還能走路的,全部都要下地干活,否則剩下的莊稼都要被一把火燒掉。
本村的田地已經被收了大部分,還剩一小部分,只要全村人都下地,再有半天時間就差不多了。
上面給的時限原則上五天,實際上還能延遲一到兩天,裝袋堆積在河邊的麥子也不可能不裝船就扔到河里去喂魚。
“嗯!不錯!”
某太子收到了周遇吉遞上來的報告,說光是東宮衛隊派出去的各路人馬,這些天便將超過十萬石的麥子運抵京城。
加上其他各部先后運抵的糧食,光是在畿輔一帶,便逾七十萬石糧食,加之府縣送來的,總計已達百萬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