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別人的錢來吃飯,就是如此痛快,某太子加上幾位朝廷的重臣在東宮院子里大吃大喝,就差請來一些侍女來翩翩起舞了。
能從皇太雞兜里掏出來銀子,那可真是稀罕事,當然要擺酒席來慶賀一番,規模不能太大,否則這點錢很快就會花光了,怎么著也得細水長流才行。
某太子估計也就是這一次了,馮銓再去一次,那就要把腦袋押給人家了。許定國的腦袋倒是可以押,但這廝的腦袋不值錢啊!
大明有諸多總兵官,死了一個,再封一個便是了。可禮部尚書眼下就倆,另外一個在南都。
作為禮部尚書,馮銓肩上的任務還是很重的,不但得親自要錢,回來赴宴,還得接受《京師日報》記者的專訪,談一談此行的感言。
然后由他牽頭,禮部要拿出一篇《討虜檄文》,刊載在報紙上,這樣才算是一條龍式的貼心服務。
當然,這得馮銓酒醒之后才能做,不然喝得五迷三道,那嘴里就快跑馬車了……
“皇太雞?本官不怕!你讓皇太雞那個虜酋滾過來!本官就憑一張嘴,就能將其說個半死不活!”
某太子都不用過腦子,光用腳后跟便可以猜到是這種結果!
這么說是肯定無法登報的,專訪雖說是白話文,但也不能夸大其實。
至少要做到符合實際情況,適當地演繹一些就行了,不能讓讀者看己方的笑話。
《討虜檄文》就是高大上的作品了,可以發揮禮部那些腐儒的八股特長,怎么叭叭都行!
咱大明就是厲害,軍機大臣喝得走路都不走直線了,還能去值班……
反正短時間內,起碼今天是不會有事的。
在辮子的紅衣大炮發揮威力之前,皇太雞輕易是不會讓他的辮子軍前來攻城的。
京城老城城墻有三層樓那么高,護城河有二十多米寬,這些都是守軍的倚仗。
如果紅衣大炮轟不破城墻,包衣奴才們又填不平護城河。
那不論是八旗兵還是漢軍兵,沖到城根底下之前都得喂魚。
某太子沒讓“帝國總工程師”張國維,組織人手來拓寬老城這邊的護城河。
與其這樣,還不如將重點放在建設新城那邊。
要是新城的城墻修筑得不夠妥當,那就真是坑死己方的豆腐渣工程了。
由于二道城墻來不及修筑,迫不得已,張國維只能將新城那邊的第一道城墻修得比老城還高。
除了個別的雨天,在勞力們三班倒,全天二十四小時施工的情況下,經過四個月的努力,第一道城墻才如期竣工。
城墻上的炮樓與馬面都還在緊鑼密鼓的收尾,實在不行城內那邊也要挖設壕溝,以免城頭失守導致城內淪陷。
中城并非是一城,而是新城與老城之間的空地,南北兩端碼了兩道城墻,也就成了一座臨時城池。
為了防患于未然,中城的城墻比新城與老城都要低,即便辮子能從這里突破,也要遭到來自東西兩側的交叉火力的猛烈打擊。
皇太雞來的很是時候,再晚來兩三個月的話,新城的兩道城墻便都要竣工了,連外面的防御斜坡都修好了,屆時累死辮子大軍也攻不下新城了。
新城那邊駐扎了四只總兵所率的部隊,總兵力不下兩萬,還有五萬壯丁予以協助,由次輔吳甡負責指揮,某太子認為短時間內應該不會出現險情。
中城就難說了,許定國就是只典型的白眼狼,加之所部戰斗力不佳,城墻也相對薄弱一些,能否抵擋得住對方的第一輪猛攻都是個問題。
不過呢,辮子厲害是厲害,但咱還有坑可挖!
有陷馬坑就有陷人坑!
城墻后面是壕溝,壕溝后面是壕溝,壕溝之間全是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