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熹對這一節的傳注中說:“事得其序之謂禮,物得其和之謂樂。事不成,則無序而不和,故禮樂興。禮樂不行,則施之政事皆失其道,故刑罰不中。”
鄉試、會試之中經義題都是大題,沒有童子試那樣的截搭題,在破題方面就不會太難,不會出現審題不清的情況,想要在考試中出彩就更加困難了,想要做得好立意方面,摸準主考官的脈門就顯得尤為重要了。
看到這道題,想來又是張元楨表達對憲宗時期朝堂的不滿,朱見深剛剛即位后,他便上書朱見深“勤講學、恭聽政、廣用賢”,想要在新皇帝手下一展抱負。
誰料到朱見深對其置之不理,置之不理也就罷了,但是后來朱見深寵幸宦官和僧道,荒廢朝政,加上同上司不和,張元楨心灰意冷,借病居家長達二十年,直到看到孝宗朱佑樘頗具民君之相,才再入朝堂。
摸準了張元楨的心思,李杰提筆破題。
“即刑罰所以失中,知禮樂不可廢也。”
隨后將禮樂與刑罰的關系娓娓道來,從禮樂不興內講出刑罰不中的原因,揭示禮樂不興則刑罰必會出現種種弊端。
禮樂在古時是十分重要的一個詞,孔子對于禮樂多有描述,大到治國,一個國家想要和諧、穩固,必合乎禮、正乎樂,小到為人處事,禮也可以陶冶人的境界、情操,使人眼界豁達、心胸開朗,知道該如何規范自己的行為。
禮是什么,是秩序,萬事有序謂之禮,樂就是德,和現在說的音樂完全不是一個意思。
《禮記·樂記》中則說道說:“樂者,非謂黃鐘大呂、弦歌干揚也,樂之末節也。”
德也不是現在的道德的意思,當時道和德是分開的兩個概念,德就是遵循道的規律來自身發展變化的事物。
至于道,則是各家學說之中的終極命題,不明悟便不可自圓學說,也不可能成為官方正統,道家、佛教都對這個問題有明確的回答。
儒家思想主張行仁政、禮治,但對于為什么要這么做卻沒有解釋,直到宋朝理學的形成,用“天理”來解答這個問題,儒家才取得官方正統地位。
三道四書題寫完,中午已經過了,注意力高度集中時間過得總是很快,平日里到點李杰就餓了要吃飯了,今日全心答題以至于連吃飯都忘了。
回過神來,答卷暫時也不去謄寫了,最重要的是填飽肚子,考箱里面帶的熟食不快點吃完后面可就要壞了。先是將木炭引著燒水,在水沸之前,李杰向巡檢提出如廁,解決掉個人生理問題后,一身清爽,精神抖擻的回到考房。
見鍋中水漸漸滾燙,將備好的肉餅撕開倒入,加上事先準備好的時蔬,一鍋滾燙的糊糊湯便做好了,配上切成條狀的油雞就著吃,吃完又是小憩一會,養精蓄銳。
一覺醒來,拍了拍面頰,李杰看下五經題,五經之后,李杰選出自己的本經《尚書》的題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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